刚才那个药童站在石壁边上笑道:“刚才张真君还吩咐我,让我放陈家大小姐一命,看来你这么舍不得赵世子,那你就跟他一起下去做一对苦命鸳鸯吧,哈哈,不过赵世子金尊玉贵怕是看不上你这个脸大腰粗的女人呢。”
他一边笑,一边用脚去踢陈良蓁的手,准备把她连同赵辰玄一起踢下深坑。陈良蓁右手抓住赵辰玄的手,左手往上抛起赵辰玄的玉腰带,腰带一卷一缠,卷住那药童的脚踝顺势一扯。
另外一只手用力抛了抛,赵辰玄被她抛落,身子下落,他的手抓住石壁上的藤蔓,止住猛然下跌的身躯,然后往下面连滚几圈,跌落进石坑里。
脚腕一阵剧痛,脚扭伤了。紧跟着两人庞然黑影坠了下来,陈良蓁灵巧地在地上翻了几圈,翻身站了起来,一点事儿都没有。
赵辰玄性命无大碍,脚和手受伤了。反观那个药童受伤要严重一点,躺地上许久都没起来,陈良蓁站起来也没有过来扶他,她先走到那个药童身边踢了他几脚,“你又要害人又要骂人,你嘴巴还挺忙的。我这脸大腰粗?活该压死你!”
那个药童慢慢坐起来,他嘴角还有血迹,双手护在胸前,“饶命,大姐饶命,我也是听吩咐行事的。”
显然陈良蓁气量非常的小,只记得脸大腰粗的词,“那张麻子吩咐你骂我脸大腰粗了?张麻子让你把我推下来,让我和那世子爷做鸳鸯了?”
药童缩着脑袋不敢直视她,“没有……没有……”
赵辰玄在那边轻声喊道,“陈家大姑娘?……陈家大姑娘?”喊了几声,陈家大姑娘把他的话全部当成了耳边风,只顾着骂药童。
赵辰玄提高嗓音,“陈良蓁。”
陈良蓁回头望着他,“啥事?”
赵辰玄看着她气血冲顶的样子,似乎精力很好。刚才死里逃生,她没有惊慌失措,也没哭泣叫喊,还有闲心去骂那个罪魁祸首。武将家的女儿养在山野之间的好处,就是比较皮实。
赵辰玄捂住手臂,“我的手好像断了,你帮我看看吧。”
陈良蓁走了过来,她蹲了下来,捞起他的衣袖,看到他刚才被张宝顺摸脉的地方有两个鲜红的手印,她捏了捏他手臂的骨头,另外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掌,她的掌心很暖和,带着厚厚的茧子,就连虎口都起了一层薄茧。
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掌,另外一只手捏住他的手臂,往上一抬一扯,他手臂一麻,原本疼痛的手臂突然就不痛了,陈良蓁放开他的手,“脱臼了,每断。已经复位了,你试试看。”
赵辰玄呆了一瞬,刚才看她的手法干净利落,十分熟练,这真是一个闺阁之女会的吗?抬眸撞见她灰黑色的瞳孔,她脸颊的发丝吹拂到他的脸上,他闻到了一股皂角的味道。
他低头,“我的脚还很痛。”
陈良蓁跟着他一起低头,看向他的脚,他以为她会撩起袍子看他的脚,她却喊道:“那边那个,过来,给世子看看脚。”
药童踉踉跄跄爬了起来,陈良蓁站起来,退到一边去了,药童过来,“小的叫余扶,有事吩咐就是。”他给赵辰玄检查脚踝,一边检查一边环顾四周,“这个是张真君养蛇的地方,他会用这里的蛇提炼药材。”
一听这里是蛇窟毒窝,赵辰玄顿时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你的意思说这里养有毒蛇吗?”他不确认地再问一遍。
余扶肯定地点了点头,“还有一条毒蛇王,他会吃掉小的毒蛇,张真君每次都想抓住它,它很狡猾地躲在里面不出来,这要是被这畜生咬一口,肯定会被毒死的。”
赵辰玄听得毛骨悚然的,瞥了陈良蓁一眼,发现那人看着他的脚踝,比起那些潜藏起来的毒蛇,她似乎更关心他脚踝上的肿块。
余扶把赵辰玄的脚腕包扎了,“这是扭伤,休息几天就好了。没有伤着大筋骨,只要涂抹一些跌打损伤的药。眼下我们要尽快出去才行呢。”
赵辰玄看着他,“你说怎么办?”
余扶挠头,“这石壁上有蜈蚣草,鸡矢藤和一些其他的杂草,咱们可以攀藤附葛爬上去。”
陈良蓁在旁边哼笑,“小道士,你这个方法虽好,那是针对你自个儿才行的办法,你是山野道士,手脚灵活,这石壁光滑异常,你自己能爬上去,但是世子爷手脚不灵便,受了伤,如何爬得出去?你是想自己爬出去通风报信,让那张宝顺再来收拾我们,是不是?”
余扶连忙跪倒地上,“哎呀,我的女菩萨,我怎么可能还有那些心思呢?那些藤蔓那么细,我都不一定能爬出去的呀,不信的话,你可以先爬上去,再叫人来救援世子爷也行啊。”
赵辰玄看了陈良蓁一眼,只怕陈良蓁爬出去了,这个狡猾的道士会对他下毒手,陈良蓁即使出去也来不及叫救援。
现在的情况就是让这个道士先爬出去不行,让陈良蓁先爬出去也不行,他手脚受了伤,爬不了十丈高的悬壁。他现在唯一信得过的就是眼前的陈良蓁了。
陈良蓁远比他想象中的要聪明得多,是他一开始就想错了,幸好带了她上山,不然恐怕他早就遭遇了不测。
陈良蓁手一摊,“咱们谁也出去不了,只能等世子爷的随侍找过来了。”
余扶从地上爬了起来,“我们这个蛇坑地势偏僻,要是世子爷的侍从几天都没找过来,没被毒蛇咬死,这里又饥又寒,不知道世子爷能不能熬得过呢,小的倒是没得陈大小姐和世子爷那么尊贵。”
陈良蓁蹲下来打量了余扶一番,“你不用拿话激我和世子爷,要是毒蛇来了,我就拿你去喂毒蛇。”余扶被吓得身子一缩,他不是因为被陈良蓁的话吓着的,而是陈良蓁和赵世子身后有一条大蟒蛇,它直立起上半身,嘴里吐着蛇杏子。
余扶瞪大眼睛,手指指着赵辰玄的身后,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啊……那里……”
赵辰玄似有所觉,他后背一凉,猛地一回头,看见那大蛇仰着脖子看着他,肯定是这里的血气把这毒物引过来了,他喉头发紧,呆住不敢动。
天色灰蒙蒙的,日光渐暗,黝黑色的巨物在微弱的日光下反射着幽幽的冷光。
一阵疾风飞过,他身侧一物飞过,他在惊慌中看到那凶猛的毒蛇一下子被削去了蛇头!失去蛇头的蛇身一下子栽倒在地上不停地扭来扭去。
余扶还没从害怕中回过神来,就听到陈良蓁吩咐他,“你去把那蛇剥了皮,把蛇打理了烤来吃。”
余扶愣了好一会儿,“陈大小姐果然是将门之后,太厉害了吧,那个蛇剥了皮也没法烤啊,你带火折子了?”
陈良蓁很镇定,她从衣兜里摸出火折子递给余扶,转身对赵辰玄道:“我以前在灵泉寺上听和尚念经,天天吃素觉得没味时也会出去抓几条蛇,摸几条鱼,逮几只鸟来吃。世子爷不必害怕,那爬虫出来的话就当给你补身子了。”
赵辰玄的心跳慢慢平复,纵然他前世里官至监察御史、御史大夫,阅人无数,今天始终没有把这位前世的姨姐看透。
本以为她胆小如数,她却镇定杀蛇。面对奸滑的道士,她也能应对自如。闲暇之余还安慰他一番。
那边余扶已经处理好蛇肉,架起来火堆,蜀南蛮夷之地秋季昼夜温差很大,赵辰玄扯了扯袍子裹住身子,蹲坐在火堆边,这时天色完全黑了下来,石坑里显得格外幽静,说话都有回声。
石板上有落叶和残枝,陈良蓁和余扶也端坐在火堆旁边。
陈良蓁解了自己藏蓝色的披风罩赵辰玄的身上,赵辰玄一愣,那披风已经披他身上了,带着她温热的体温传到他的身上,累了一整天,他身子本就很疲倦,熬到这时,也很饿,心里居然觉得那烤着的蛇很美味。
“我观大小姐似乎会一些手脚功夫,是陈家功夫吗?”余扶试探地问陈良蓁。
陈良蓁点头,“练了一些外家功夫防身,”她伸出手指指了指赵辰玄的手腕,“那个张麻子练的是小无象功吧?”
余扶很诧异,“这你都知道?大小姐果然见多识广,我家观主就是练了无象功,这门功法分为大无象功和小无象功。虽然我没练功,却也知道,这是皇家的内功,观主还是太医的时候偶然习得这门功法,出宫以后修炼成了小无象功,这几年他在修炼大无象功。陈大小姐是如何知道这门功法呢?”
陈良蓁嘿嘿一笑,“因为我刚好也练了这门功法,我看了赵世子手腕受的伤就知道,这外伤初时鲜红色,不出半个时辰会变成紫色,最后会变成黑色。”
赵辰玄捞起自己的袖子,看见那手印已经变成了紫色了。余扶瞪大眼睛,“你……你也练了?怪不得呢,听说这门功法小无象功很容易练成,难就难在大无象功,大无象功是将小无象功倒着练一遍,气息运行都是倒着的,很难练成,稍不注意就会气血倒流,经脉寸断。”
“最好的办法就是要和佛家功法结合,凝神静气,摒除一切杂念去修炼。因此我家观主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到灵泉寺去找法师协助修炼这门功法。”
“由于这门功法异于一般的功法,练成小无象功后还没什么,但是一旦修炼大无象功,这人的相貌都会受到变化,修炼到后面会变得越丑陋,所以这门功法叫无象。要是练不成的话相貌终身都会受影响。我观陈大小姐你这样貌是不是受这无象功影响啊?”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怪不得你经常待灵泉寺呢,也是在修炼这门功法呀。”
他打量陈良蓁的面相,“大小姐可是练成了?”
陈良蓁尝了一口蛇肉,“你说我练成没?”她没有正面回答,让余扶自己猜。
余扶看了她一会儿,随即摇头,“我看你肯定没有练成,我家观主练了二十多年的大无象功,至今还没有练成呢,大小姐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如何练成了?”
陈良蓁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赵辰玄在旁边听得兴趣盎然,他问余扶,“这要是把大无象功练成了,会如何?”
“会返老还童,越来越年轻,相貌也会恢复回来,不再丑陋。这只是外表变化,这人要是练成了无象功的整套功法,就会力拔山兮气盖世,跟项公一样,力能扛鼎。”说完余扶转头看向陈良蓁,“你要是力能扛鼎了,恐怕更不容易找到婆家吧?”
陈良蓁猛咳一声,“好好的,你说我什么?”陈良蓁转移话题,“你是如何上山做道士呢?”
余扶长叹一口气,“早些年,我从军,技艺不精,长史遣我回家,回家种地三年,一年遇盗,二年遇匪,三年遇旱,一无所获,无法给县衙上供粮食,于是上山做了道士,张真君让我管后山道观,他居无定所,每月会到那里住几天。”
说完他对着陈良蓁和赵辰玄拜了拜,“世子殿下的侍卫找了过来,还请世子殿下和陈大小姐饶小的一命,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混口饭吃。”
余扶见逃不过,自从陈良蓁表演了一番杀蛇绝活后,他自知也打不过陈良蓁了,立马诚恳认怂,讨饶一番。
赵辰玄“嗯”了一声,“今日暂且放过你,若是我们能安全出去可以放你一马,若是不能出去,就算我想放过你,恐怕在这深坑里面,霜寒雨淋,老天爷也未必能答应啊。”
说完他自己都感到一阵惆怅。看样子要下雨了,山雨未至露沾衣。夜黑深重,只有一小堆柴火,他不由生出一丝担忧出来。
余扶连忙又对着天地拜了几拜,念了几句三清道人的法号。
赵辰玄伸手扯扯陈良蓁的衣袖,“陈大姑娘?”陈良蓁埋头啃肉,没理他。
“陈良蓁?”
陈良蓁抬头,满脸疑惑,以为他要吃食,把手里的那串肉递给他,赵辰玄吃了几口就没有胃口了,总感觉那蛇肉不干净或者上面还有剧毒未清,陈良蓁却吃得有滋有味。
赵辰玄摇头,拒绝了她手里的熟肉,“起风了,我头疼。”
陈良蓁转头瞪了余扶一眼,余扶连忙站起来,“你瞧我,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他蹲坐到赵辰玄身后,给他按抚脑部,细细揉搓,“世子爷,咱这手法轻重合适不?”
他这力道很均匀,不轻不重,比赵辰玄身边的奴才揉得都好。陈良蓁把手伸到火堆边烘烤,“世子爷休息一会儿吧,这儿有我看着。不会有事的。”
赵辰玄看着她的背影,她好像和自己刻意避嫌,说话都背着自己。
赵辰玄不知何时睡了过去,清晨的时候他醒了过来,余扶蜷缩在他的身边,有小雨滴飘落在他的身上。
他抬头看见陈良蓁没有睡,蹲坐在火旁,往火堆里丢树枝。火堆旁边摆一整排大大小小的蛇,不知何时,她在夜里杀了十几条蛇,放在了旁边,一点声音都没有弄出来。
他一醒,她就转头看向他,“世子爷可是醒了?”
赵辰玄点头,“你昨夜没有睡吗?”她走了过来,身上有股淡淡的血腥味,陈良蓁点头,“怕吵醒你,走路都小心翼翼慢慢走的。”她憨厚地笑了笑。
她走过去把余扶叫醒,“起来了。”
好在赵辰玄的侍卫似乎真的听到了余扶的祈祷,他们已经找来了。
他们一行重新回到了道观,张宝顺早就逃走了。这时雨下大了,赵辰玄、陈良蓁和余扶一同进道观避雨,雾雨蒙蒙,赵辰玄的侍卫找了过来,陈家的家奴还没找了过来。
余扶去升了炉火,又去煮了早茶,赵辰玄头疼欲裂,身子像火烧了一样。人昏睡了过去,赵辰玄身边的近侍卫急坏了。
余扶会把脉,他眉头皱了起来。陈良蓁在他旁边道:“他这是怎么了?”
余扶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他这是中了热毒,需得……需得找一个女子为他缓解,不然的话会……会热毒上涌,头部的血管会破裂。”情况比较严重,“世子爷恐有性命之忧。”
整个道观就陈良蓁一个女人,现在也来不及找别的女人了。
陈良蓁也明白了余扶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转过头不去看赵辰玄。赵五六一下子跪地上,“请陈大小姐救我家世子爷一命!”
要是救了他的话,她的名声就没了。
躺在床上的赵辰玄脸颊越来越红,指尖收紧又松开,看得出来他十分难受。
陈良蓁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我可以救他,但是他醒过来以后,不许说是我救的他。”他是皇亲国戚,她不想卷入是非里。
赵五六大喜过望,“小的绝对保密,一个字都不会说。”
说完他又行了一礼,把呆愣的余扶拉出去了,还贴心地把门关上。
陈良蓁坐赵辰玄身边,脸色复杂。她伸手解开他的蟒纹玉腰带,莹白的身躯肌理分明,两颗殷桃一般的红珠随着他灼热的呼吸上下浮动。
墨玉的头发散乱一般铺在竹席上,即使昏睡着,这个男人也太诱人了。她看向他的胯部,鼓起来一大坨,乳白色的亵裤顶了起来,顶端有一块湿润的水印。
她把他的亵裤褪了下去,阴茎已经胀成了紫红色,囊袋鼓鼓囊囊的,垂在胯间。
阴茎长而直,尖端有拳头那么大,中央有一个小口,还能见着里面猩红的嫩肉。
她还没和男人做过,脸颊微热,她伸手脱了自己的衣裳和裙衫,手掌扶住那根肉柱,炙热的温度烫得她手心发麻。
满满一手,几乎握不下,越到根部越粗,她的手掌一握上他的肉柱,他就拧眉喘息了一声,胸口起伏的幅度变大。
感受到阴茎的青筋在手掌里隐隐跳动,那小孔竟然冒出几滴乳白色的水汁出来,她手指向上,大拇指按压按上那一张一合的小孔,赵辰玄的呼吸更紧了,额头出了细汗。
她松开手指,大拇指和那小孔之间牵着一根晶莹的丝线,淫靡得让人脸红。
她松开他的阴茎,上了床。她知道单单用手帮他解不了热毒,必须得男女性交,他泄进她的身体里才能解了热毒。
她张开大腿跨坐到他的身上,臀瓣刚好贴压到他有点硬又有点软的囊袋上面,她稳住身子,差点气息不稳跌下床。
手指扶住他阴茎的根部,让龟头抵上自己的阴穴,滚烫的龟头压住阴唇中央的小肉珠,酥麻的感觉从下身传至内穴,一股淫水竟然从里面涌了出来,热热的感觉,直直浇在那肉柱上面,她俯身一看。
不看还好,一看更加脸红心躁,穴口和他的阴茎之间连了几根银丝,那些淫水好像流进他的小孔里面了。
紫黑色的肉棒轻微晃动着,淫液顺着肉柱上的青筋往下流,没多一会儿,囊袋也染了一层水光。
她闭上眼睛,让龟头抵上穴口,那个大的肉棒,不知道能不能进去,她借助身体的重量往下坐,龟头撑开肉穴进入体内,一种陌生的感觉,撑胀中带着酸麻感。
她继续往下坐,越往下越撑,他的性器太大了,根部逐渐加粗,整个龟头进入体内以后,柱身进入就容易很多了。
赵辰玄在昏睡中感觉到了一阵熟悉的快感,前世里他也和陈良眉做过爱,也懂男女欢爱时的感觉,身体那处被包裹住,只是前所未有的紧。
被咬得太紧了。
陈良蓁直至那根阴茎完全进入体内她才松了一口气,她看赵辰玄眉头深锁,嘴唇半张着,双手紧握,手指陷进了手掌里。
她轻轻晃动屁股,他下巴微抬,嘴唇蠕动着,难受地发出梦呓,似乎还不适应这么强烈的快感。阴茎在体内缓缓抽插,慢慢地动,一大截抽出来,再一大截插进去。
陈良蓁也不知道该怎么动,酥麻的感觉一阵阵的,胀痛的感觉也一阵阵的,抵到最深处时,就泛出一股酸意。她就忍不住撞重一点,让大龟头撞到宫颈的位置,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看见随着这一撞击,她的小腹鼓起来一个龟头的轮廓。
显然赵辰玄也被爽到了,刚刚深锁的眉头松开。
原来是要深一点,用力一点,结合到最深的时候才能缓解他的难受。
她两手扶着他的腰部,抬动胯部让阴茎在体内重重地摩擦,深深地结合,腰肢摇晃,渐得节奏,没有深一下浅一下的技巧,全根没入,次次到底。
雨滴滴落在窗户上,响起哒哒哒的声音。
性器结合相撞时,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两种声音的节奏凌乱又似乎很一致,很快很急,像停不下来似的。
陈良蓁脸颊通红,看着身下的男人眉头已经彻底舒展开了,她往下坐的时候,他潜意识地往上挺,主动把阴茎送入她的体内,她身子往下压,他往上抬,两相结合,力道比她一个人使劲的时候大了一倍。
快感也成倍增加,没想到第一次和他做,节拍这么好,他知道她略微一停顿的时候,他的阴茎就抵在最深处,用龟头压住宫颈碾磨一会儿才抽出来,用力地缓解一下她的酸痒才把抵压的力道松懈开。
好像两人已经做过了无数回一样,仅仅抽插了几十上百下,他就知道用阴茎顶她的爽点,让她的穴口在强烈的刺激下猛然收紧,裹住他的肉棒蠕动。
下面渐渐操出了汁儿,啪啪的声音混着水泽声。一声比一声响亮,“嗯啊,你做得我好舒服……”
赵辰玄舒服出声,陈良蓁被吓了一跳,以为他已经清醒过来了,身子停顿住,看他的眼睛还紧闭着,悄悄松了一口气。
那根肉棒因为她的停顿在她体内不满地勃动,他身子往上抬动,示意她继续专心一点,他一顶她,她就神魂颠倒了一般,马不停蹄,急急徐徐往下坐,看着他胸口的乳珠因为性爱由原来的粉红变成了艳红。
好像被狠狠蹂躏过一样,眼睫毛不停地抖动,她知道他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她必须让他尽早泄进她的身体里。
不再犹豫,肏动的幅度陡然加快,力度也加大,甚至暗自运了一点内力,让下面结合得更紧更快,啪啪啪的声音急如雨骤。
赵辰玄似乎也受不了,他的大腿绷直往上抬,后背离了床,绷得像一张满弓似的,陈良蓁双手掐住他的腰,大腿肌肉鼓了起来。
啪啪啪的声音变成噗嗤噗嗤……
赵辰玄突然抬手抓住她的肩膀,小腹贴上她的小腹,耻骨紧紧压住她的耻骨,深深地抵着,热烫的精液射了出来,火辣辣地浇进陈良蓁的体内,一股股地喷射,带着高热的温度,陈良蓁的小腹不停地颤抖,看着他的臀瓣不停地抖动,持续朝她的身体里灌精,多而浓稠的精液似乎永远射不完似的,陈良蓁被射得彻底瘫软在赵辰玄身上,她俯首在她脖颈边喘息,那个男人也低喘着。
好不容易等他射完了,男人泄力一般躺回床上,陈良蓁缓缓起身,看见那个男人的眼睫毛颤了几颤,紧跟着她体内半软的阴茎勃动了几下,他要醒了!
两人尴尬地体位不知道他醒过来该如何相处,陈良蓁毫不犹豫,抬起手掌,一个手刀击赵辰玄脑后颈,刚刚睁开一条眼缝的赵辰玄再次陷入昏睡之中。
陈良蓁起身,收拾了一下两人的身体。
等赵辰玄醒过来的时候,陈良蓁已经走了,他后颈还有点痛,身体很轻,好像在云端飘过了一样。
大雨还没停,雨势这么大她带着奴仆急匆匆地下了山。赵辰玄明白,她这是避着他,要是他和她一起下山,指不定会传出什么谣言。
她留给他的藏蓝色披风和短剑都没来得及带走,那披风已经湿润了,放在那马鞍形墩子上,旁边搁着那短剑,赵辰玄抽出短剑,上面还有血沫子,想必她杀完蛇也没擦拭,剑柄是粗糙的黄荆木,剑身却很锋利。
赵辰玄把上面的血迹擦拭了,收了短剑,揣进怀里。赵辰玄的脚受伤了,他在上清观歇息,随侍给他重新包扎了,现在也下不了山。
这厢陈良蓁急匆匆下了山,回了祖宅。现已到了戌时了,老宅灯火通明,陈良蓁暗道要遭。她在门口见着了陌生的奴仆,不是老宅常用的那些旧人。
门口站着瑞妈妈和一个不认识的老妈子,瑞妈妈撑着伞,怀里抱着一件披风,她看到陈良蓁了,连忙赶了过来,她先是抹了抹眼角,“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随即又侧身让开,“你瞧我脑子不记事,忘记给你说,这是你祖母身边的古嬷嬷。”
她一把扯过陈良蓁的胳膊,在她身边小声说道:“你祖母、母亲、还有宋姨娘和你三妹妹。大房的和二房的几个人从京城来了,他们都等你一整天了。原本你昨天要回来的,因为那事耽误了,没有一早候着他们,他们现在肯定不高兴了,你可千万不要跟他们说,你和赵世子一同被劫持的事情,要不然姑娘的名声没了。”
陈良蓁低头应允,“瑞妈妈,我省得。”
古嬷嬷没有好脸色,“大姐儿好大的谱啊,我们赶了几月过来,到了陈庄进门连口热水都没有,瑞妈妈不是我说你,你怎样管的蓁姐儿啊?都说今天到陈家,我们到了,她还没到。”
瑞妈妈连忙道歉,“我的不是,大姑娘最是乖巧懂事的,她这几日身子不爽利,在山上多歇了一日。你莫要怪她,都怪我这个老糊涂,没把大姑娘照顾好。”
陈家共有三房,陈良蓁的父亲是第三房,上面还有大房和二房。陈良蓁的父亲叫陈沛元,八年前战死了,原配田守通,是陈良蓁的嫡母,陈良蓁还有一个哥哥,叫陈良柏。她哥哥两年前也战死了。
现在的母亲仲氏是父亲娶的继室,是一个江南商贾的女儿,没有儿女。父亲还有两房妾室,周姨娘和宋姨娘。周姨娘有一女叫陈良蓉,今年十六岁,是陈良蓁的二妹妹;周姨娘还有一子叫陈良锡,今年七岁,是她的三弟弟。
宋姨娘也是一儿一女,儿子陈良松战死了,女儿叫陈良眉,今年十五岁,是陈良蓁的三妹妹。
周姨娘带着幼子,陈国公老夫人害怕累着小孩子,所以这次周姨娘和孩子们都没有回老家。
陈良蓁在京城住了几年,母亲去世以后,她就回了老家。这次这么多人回老宅,不是为了专门来看她,为的就是修葺祖宅,听说她祖父陈国公要回老家养老。
陈良蓁穿过天井,下人把马套了,有丫鬟过来把她引到屋里,首位坐着祖母陈国公夫人,下面坐着继母和宋姨娘,宋姨娘后面站着一女子,穿着金花袄和暖黄色的襦裙,生得娇俏美丽,陈良眉这长相随了宋姨娘,宋姨娘长得明艳动人,一张似笑非笑的眼睛,陈良蓁一进屋里,那双眼睛就盯着她。
她的继母没有宋姨娘那么漂亮,柔弱的样子,精神似乎不济,标准的江南女子模样。
几年不见他们,陈良蓁勉强认得,那边坐着二房和三房的人,她是一个都不认得。
陈良蓁跪地上,给祖母行了大礼,“见过祖母和母亲,孙女路上耽搁了,回来得晚了。”祖母脸色不善,多年不见也没有一点笑脸。
陈老夫人淡淡道:“早早就给你写了信,说了今天到,你现在才到家。你看看你在老宅也没有做什么正事,院子墙塌了也没修,十年前一颗老琵琶树,现在还是一颗老琵琶树,都没有补栽吗?”
陈良蓁跪着不敢起来,“近日雨水多,那墙塌了几回,我让人修上又塌了,索性就让它一直塌了。等天晴了,我再让人修好。老宅里需要补栽什么,就看祖母,母亲,姨娘还有几位叔伯喜欢什么,我就让人种什么。总不能依着我喜欢什么就种什么,万一不合你们心意,就是白栽了。”
陈老夫人哼了一声,“你自己懒还找这么多借口,让你看祖屋你都看不好。还说要找一个好婆家,你自己这个院子管不好还指望你去帮着夫家管理后院吗?”
陈老夫人看不惯陈良蓁,自己的孙辈里的女儿家个个生的如花似玉,就陈良蓁长相一般。她也相信是陈良蓁克死了自己的儿子,心里对这个嫡孙女十分不喜。
仲氏过去把陈良蓁从地上拉起来,“地上凉,你是女儿家,听说你病了,别跪地上了。”她声音柔柔的,拉着陈良蓁的手细细打量,“许久没见你,都长这么高了,这次有我们回来帮你打理院子,肯定不会累着你。姐儿刚赶回来,快去用膳休息一会儿,有什么事情,明天说也不打紧。”
“母亲,你说是不是呢?”她说完还问了一下陈老夫人,陈老夫人瞥了她一眼,“你就惯着她,正好你这次回来教一下她做女儿家的模样。我也乏了,仲兰要辛苦一下你了。”
仲氏低眉垂眼,“嗯。”陈良蓁从屋里出来,仲氏跟着出来,“我从京城带了一些布料,还打了一些首饰,已经送你院里了。你别忤逆你祖母,有一些人越老越心浮气躁,你当耳边风就行。”
原本以为仲氏对陈老夫人十分恭顺,没想到她暗地里也会说老夫人苛刻,心浮气躁。
陈良蓁行了一礼,“多谢母亲,你知道我常在山庙里听寂然师傅念经,师傅让我戒噌,我不会太在意这些话的。”
仲氏微微一笑,“以前你跟着我的时候,胆子小的像小猫一样,话都不肯说一句。如今大了,性子沉稳不少。”
陈良蓁的生母去世了,没多久她父亲就娶仲氏进了门,仲氏照顾了她一段时间,不过她刚刚没了亲娘,对仲氏并不亲近。
“修葺祖宅这个事自然不会累着大姐儿,我会帮着你拾掇。”仲氏轻拍她的手,陈良蓁抽出手再次道谢。
回去的路上,瑞妈妈跟在陈良蓁身边,“大姑娘的那个继母和那个宋姨娘分明就是一个豺狼,一个虎豹。哼,假好心,说要打理院子,修缮房屋,每月就那么一点钱,要不是我们几个奴婢机灵,自己会做一点事,不然早就饿死了。”
“个个穿金戴银,你看你三妹妹珠钗玉镯,一件不少,打扮得像个粉雕玉人一样,再看看我们大姑娘,一件衣衫还是去年的,还让大姑娘修院子,栽树养花,这不得拿钱才能办的吗?”
瑞妈妈抱怨了一番,“你继母好歹还装一下贤母,那个宋姨娘连装都懒得装,话都不和大姑娘说一句。真是好笑,整个三房就大姑娘是唯一嫡女了,其他几个庶出穿得比嫡女好。你说什么道理呢?”
陈良蓁回了自己的院子,现在戌时三刻了,她端起茶杯就先喝了一大口,瑞妈妈帮她把披风解了,“姑娘先去泡一个热汤澡,洗一洗身上。我叫悦儿给你炖了肉汤,煮了热酒,吃了身上暖和暖和。”
悦儿是陈良蓁的丫鬟,她是当地的夷族,爱酿酒和做酱鱼,她做的蒟酱和豆豉很好吃,很有当地特殊口味,初始陈良蓁吃不惯,现在越发爱吃了。
平时陈良蓁去山寺祈福还愿,悦儿就待在家里酿酒,做酱肉。小院里挂着悦儿做的酱鱼,几个坛子里装着她做的酱和肉。
陈良蓁歇息了,悦儿睡陈良蓁屋里,照顾她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