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周末,尽管凌晨才睡,但李晓禾却无福享受周末,更无福睡懒觉。有事等着他呢,天刚亮电话就来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李晓禾按下接听键:“候局长,你好!”
手机里传来男声:“李主任,许建军和杜正刚传回消息了。经过在当地派出所查找矿区流动人员档案,找到了其中四人的消息,这四人在乌梁乡的笑井沟铅矿。而另外四人的消息,无论是在笑井沟,还是在帽儿山镇的孝敬沟,都没有查到。只是在乌梁乡派出所以前的档案中,查到了姚三旺曾经在那里待过,时间是去年夏天到今年正月。档案显示,姚三旺在今年正月底离开了笑井沟铅矿。”
李晓禾“哦”了一声:“是这样啊。候局长,下一步要怎么做呢?”
“下一步就是进入两处矿区查找,到笑井沟铅矿查找那四人的下落,并在两个矿区查找尤均善、姚三旺的消息。根据查找结果,就涉及面对家属问题了,我们要早做打算。”对方回应着。
李晓禾道:“是该考虑如何面对家属的事,我这早做打算。”
“李主任,先这样,有进一步消息时,我再向主任汇报。”对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稍一迟疑,李晓禾揉揉发涩的双眼,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洗漱完毕。
看了看时间,楚天齐再次拿起手机,发出了三个字:发错了。然后拿着手机,就那样等着。
过了足有二十分钟,手机响了,正是李晓禾要等的号码,他马上摁下了接听键。
手机里立即传来解释的话:“李主任,我今天休息,刚才在家里。接你短信后,我赶忙穿好衣服,以买菜为名,才从家里出来,在街上。您还是问那事?”
“打扰了。”客气后,李晓禾说,“现在有进展吗?”
“不了解。这两天看的更紧,我根本就没敢动,也没敢打听,一点最新消息也没有。我们这里一直没人谈这事,究竟是不知情,还是有什么隐情而不说,我也闹不清楚。不过不知是心疑,还是怎么回事,我总感觉怪怪的,究竟怪在那我也说不清。”对方声音很低。
李晓禾追问着:“那么,依你看,先前那个消息到底准不准,或者说那事存在不存在?你别介意啊,我这也是心里不踏实。”
“明白。昨天县里的事我听说了,这里的人们也都知道了,都在谈论那些家属的事。我没跟着谈论,就是偶尔听别人在那说,没听到有用的东西。”说到这里,对方话题一转,“不过我觉得应该有这事,否则不可能无缘无故传出的,那时候根本还没发生家属找亲人的事。另外,确实查的挺严,根本就不让外边人靠近。好像听说不只这里严,还有的地方也很严,不知是真是假,也不知因为什么。”
“谢谢你了。注意安全。”李晓禾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对方声音再次传来:“李主任,一下子来了那么多家属,是不县里要帮着找人了?”
“对家属是有这种答复,不过具体怎么弄,还不清楚,我当时也没听全。”李晓禾答的很含糊,也没讲说公安局候局长刚刚通报的消息。
“有什么消息我再告……过来人了,我挂了。”手机里声音至此,戛然而止。
握着手机想了想,李晓禾从里屋出来,到了外屋办公室。
晚上在单位忙完后,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李晓禾干脆没有回家,就在里屋休息的。
晚上正忙的时候没注意,现在再到外屋,才闻到呛人的烟味,不由得嗓子发呕。李晓禾径直来在窗前,打开几扇窗户,对着窗外,大口呼吸了一通空气。
过了一会儿,李晓禾来在座位上坐定,心里想着事情。
从候正坤通报的信息看,那四人既然在派出所有登记,那么矿上也应该有相应的记录。至于那四人现在是否在矿上,还不好说,毕竟候正坤曾在昨晚的会上申明过,矿上对人员流动登记不勤。不过只要警察上门一查,矿上肯定得对此事有交待,要么提供四人离开矿上的证据,要么把四人指给警察。
那么这四人到底在哪,是否与自己先前得到的消息有关呢?
姚三旺怎么会离开那里?为什么离开?他又到底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