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认还能怎的?又不是我把筐弄成这样。要是他们实在不认可,那就爱咋咋的,反正我也只能这样了。”秦明生一副破罐破摔语气。
李晓禾盯着对方:“老秦,你这根本不能解决问题,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做为基层公务员,做为乡镇干部,每每遇到问题时,不是我们做了什么,不是我们尽了什么义务。重要的是问题解决了没有,如何解决的。现在看来,你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了,那就还是由我面对他们吧。”
“你……你有好办法?”秦明生来了精神,“什么办法?”
“走一步说一步吧。”李晓禾道,“你去看一下,所涉及村子的村干部到没。如果没到的,打电话立即让他赶来,否则自己去应对村里编筐户。另外,在别人问起如何处理时,你就说正在研究。待村干部到齐以后,我们都去大院现场。”
“好的,我马上去落实。”秦明生转身走去,行至门口时,又回身问道,“这样行吗?”
“让你去就去。”李晓禾语气很不客气。
……
下午四点多,存筐大院内。
数百村民聚焦在这里,现场乱糟糟的,说什么的都有,有嚷的,有吵的,在唉声叹气的。
“嘀嘀”,一阵汽笛鸣响,乡长专车进了大院。
车门打开,李晓禾从车上下来,在众人注目下,来在西库房门前。
随着李晓禾的到来,现场吵混声停了下来。
扫视一眼众人,李晓禾道:“诸位,一会儿我让郝大柱打开库房门,大家先去看一下现场,仔细的看。但是许看不许摸,更不能拿,如果哪个村子的筐乱了,挪了地方,或是少了,村主任自己回去处理,谁也别跟乡里说。听明白没?”
“明白了。”回复声倒是很响亮。
“那好,按照村子排队,每个村两队,村干部站最前面。一会儿在看的时候,也必须列队前行,不能私自行动。如果哪个村子村民不按要求行进,对不起,还是村主任自己处理。”说到这里,李晓禾停了下来。
很快,几百号人排成了多列纵队。
李晓禾转头道:“郝大柱开门。”
郝大柱答应一声,走上前去,“咔吧”一声打开门锁,然后“嘎吱吱”打开一扇门,随即又打开了另一扇。不多时,三扇大门全都打开。
众人都屈起眼睛,使劲望向光线较暗的仓库里。
“看去吧。”李晓禾说了一句,让开了门口。
“蹬蹬蹬”,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门前多列长龙瞬间涌进库房。
“啊,怎么成那样了?”
“放这时可是白刷刷的。”
“咋都成这样了,灰不溜球的。”
“全是他*妈的灰疙蛋,这可咋整?”
“不行,不能这样,我不干,不干。”
叽叽喳喳的抱怨声传了出来。
李晓禾依旧背对着库房,脸上没有任何神情,完全一副与己无关的神情。
再看秦明生,却是另一番情形。脸上写满了沮丧、懊悔,还有不甘,站在那里不停的摇头、叹息,还不时偷眼去看李晓禾。
十多分钟后,进去的村民陆续走出库房,站在那里吵混起来。
待众人全部出来后,李晓禾带着秦明生,去库房里转了一圈,才又来到外面。扫了眼众人,李晓禾问道:“看了现场,什么感想?”
“来时筐还好好的,咋就成了这样,必须给我们说法。”有人嚷了一嗓子。
“我们要说法。”
“我们要说法。”
响亮的喊嚷声响彻整个院子,传出了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