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浸情绪崩溃,站起身子与沐年平视,“沐哥,我们昨晚做的事叫逾越吗?你知不知道叶钦矾他……”
话到了这里,白时浸不敢往下说了。
沐年此刻已经摇摇欲坠了,再给他打击,后果不堪设想。
“你还敢提钦矾?”沐年的胸口仿佛有个裂谷,无措道:“背着钦矾干出这种事,我羞愧万分!”
白时浸唇瓣发着抖,身体被沐年的话刺穿,大脑一片混沌,他牙齿打颤,紧紧咬着,“都是我的错。”
沐年愣住。
白时浸接着道:“不要,怪自己。是我的错,对不起。”
说完这几个字已经耗光了白时浸所有力气,他就穿着酒店的浴袍离开了房间,几乎是落荒而逃。
屋门一经关上,沐年软在了地毯上。
胸口的疼痛难以忍受,他嘴里嘀咕着:“……药。”
沐年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找他的衣服,在床角发现了散开的玫瑰花。
玫瑰花瓣已经有些枯了,但仍旧火红。
沐年顺着花瓣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幸好里衣的药没丢,他忙倒出几粒药片塞进嘴里。
苦涩从舌尖弥漫开来,沐年随手拆开床头的罐装水,大喝一口,将药冲了下去。
甘甜的冰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沐年就坐在地毯上,快要疯了。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他就算再没有理智,也不能默认白时浸帮他疏散啊。
沐年不想去回忆昨晚的细节,他穿好衣服准备离开酒店,刚打开大门,跟门外的苏仪撞上了。
“沐哥!”
“苏仪?你怎么来了?”
苏仪举起手里的袋子,说:“时浸打电话让我过来的,说你可能不舒服,给你带了药和干净的衣服。你没事吧沐哥?脸色确实不太好,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沐年摇头:“我没事,走吧。”
“等等,”苏仪道,“时浸还说样板衣他放在换衣间了,让我拿一下。”
沐年侧了身子,让苏仪进去。
等苏仪拿到衣服出来,嘴上嘀嘀咕咕的,“沐哥,你昨晚为什么要来楼上开房啊?喝酒了吗?这总统套房,一晚上可不便宜啊。”
沐年一顿,隐隐想起了什么。
他揉着太阳穴,一张男人的脸出现在脑海。
段经元。
他昨晚被段经元带到这里就异常难受,身体发烫,口舌很干。
段经元说他是喝酒导致的,主动将房间让给他,让他休息一会。
然后他就听到了激烈的敲门声,再然后呢……?
沐年的记忆损失了一大块。
段经元为什么会变成白时浸,白时浸到底什么来头。
越想越难受,沐年叹口气,把苏仪手里的袋子接过来,道:“昨晚喝了酒,就在酒店睡了。今天你还在假期,辛苦你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