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杯子里的牛奶放了安眠药,陆洲还是这样小心翼翼,生怕出了一点岔子。
主卧床头柜旁边有一盏花枝形的小夜灯,不太亮,灯光是昏黄色的,照在季辞远的脸上,季辞远生得很漂亮,他的眉眼深邃,鼻翼高挺,身材也不像是omega一样柔软,这也正是陆洲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他比别的omega来得耐操。
陆洲笑了一下,他倚靠在床边,手指撩拨开季辞远鬓边略微凌乱的碎发,指腹顺着季辞远的脸,一寸寸往下,他的动作暧昧,像是在抚摸着什么宝贝一样。
平时季辞远清醒跟他做的时候,他都会颤栗,会发抖,会沉着脸骂他放肆,但睡着的季辞远很乖,没有动,也很安静,偶尔会抗拒性地皱眉。
陆洲对季辞远的表现很满意。
他俯下身,在季辞远的嘴唇上亲了一口,一触即离。
他意犹未尽地盯着床上的beta,笑容有些病态的疯狂。
“哥哥。”
“你的嘴巴跟你身上的味道一样。”
“都是奶香味的。”
“我很喜欢。”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只可惜昏睡过去的季辞远根本就不会听到他在说什么,今晚注定是陆洲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但他也不在乎这些。
无论是沉睡的季辞远,还是清醒的季辞远。
他都喜欢。
只要是季辞远,他就喜欢。
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季辞远,胜过他喜欢自己。
陆洲没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很偏执。
欣赏够了,陆洲从主卧的保险柜里,拿出了一瓶白色的药瓶,药的侧身贴着一长串的英文。这种药很贵,一瓶得几十万,但几十万对陆洲来说,只不过是一天的零花钱而已。
陆洲拿着药瓶,走到床边,给季辞远翻了身,让季辞远的后颈对着自己。
他蹲下身,拿着棉签,蘸了一点药膏,缓缓地将冰凉的药膏涂在季辞远的后颈上。
beta是没有腺体的,也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同样,也无法释放信息素。
但经过陆洲这些年来的努力,季辞远的后颈上长着一块突起的粉红色,这块突起并不明显,只有一点点,像是一个增生的疤痕,不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