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怀疑是谁一直在这几件事情中搅合着。云雷顿了顿,轻声道:“我希望不是他,青荇挺喜欢他的。”
“到时候不就知道了,现在烦这些没用。”杨澔拍拍他肩膀,“要不要再休息一下,距子时尚有一段时间呢,反正外边那么些人给放哨呢。”
云雷噘着嘴瞪杨澔一眼,“我又不是猪,你怎么老是想着让我睡觉?我有那个时间睡觉还不如想想承天会怎么出现呢。明明是在二……呃,成策身上爆出过承天的气息,但是为何直到危机关头才出现呢?你说那承天会藏身何处?”
杨澔有些头痛,听着他的小师哥嘚啵嘚啵说个不停,逮着机会插了个嘴,“别想了,过会儿不就知道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云雷头也不抬扔了句话出来,猜测方向拐了个弯,嘟囔着,“夺舍肯定不会啦,那是不是有什么隐藏了气息的法器呢?哦,对了,二……成策身上那件衣服有些奇怪啊,为什么会突然透出血色呢?明明没有裂口啊,也就是说你没有伤到他……”
两声惨叫突起,在这寂静之处格外的渗人。
云雷一下子住了嘴,与杨澔同时起身奔向了门边。
房门推开,便见天井中,成策负手而立,脚边躺着两名龙虎山的弟子,脖子上开着老大的口子,死不瞑目地瞪着空洞的眼睛不甘地望着成策。龙虎山众人围在成策周围,却是没有一个敢轻举妄动,更有那胆小的已经开始簌簌打颤。
按说,都是修道之人,这般胆小却是不该了。顺着那些弟子的目光望过去,原本很是鄙视这些胆小的家伙的杨澔脸色白了白,只觉得胃里翻腾了一下。狠狠吸了口气压下想吐的感觉,杨澔总算是没有当众失态。反观云雷便镇定得多,只看着那成策眼神幽暗,显示出他的怒意。
不怪杨澔有此反应,那成策白色的衣袍下摆已经爬满了暗红色,来源是脚边那两具新鲜尸体脖子上的伤口。衣角随意搭在那尸体伤口上,涌出的鲜血一滴都没有浪费,随着脚边一层肉眼可见的水汽蒸腾,那血色有生命般丝丝绕绕攀爬上去,转眼血色已经过膝。云雷看得仔细,除去那血色,随之纠缠着的还有那两个龙虎山弟子最后的一口生气。
这简直太过恶毒!云雷虽不喜龙虎山弟子对同门的辣手,说到底也只是不喜罢了。此刻看人惨死在自己面前到底还是心中不能平定,暗自懊悔为什么不一定逼走他们,这下伤了人命总觉是自己的责任。
心中火气难平,上前一步,恨道:“成策!你疯了不成,用如此手段害人!”
成策斜斜睨过来一眼,满是不屑,“什么手段?看不惯么?我最是讨厌你们这种口口声声手段不手段的人,只要能让自己变强便罢,你管我用什么手段!”
满口的歪理邪说!云雷沉了脸色,“你这是彻底走了邪路不回头了?你这般作为,若师父知晓,他该是如何的寒心!”
“回头?”成策冷哼,“我早已无头可回。自我走出隐雾山的那一刻我便没想回头!”他眯起眼睛看向云雷,“怎么?想拿师父压我?你可别忘了,我如今可不是正一门的人了,我所作所为与他又有何干!”
“你……你……”云雷一时被气到,找不出言语去反驳对方。
成策冷笑,“废什么话!看我不顺眼便来啊,我就站在这里,动手啊!”
说话间,那血色已经满了整件白袍,地上两具尸体已是干瘪了下去那原本雪白外袍浸了血色,暗沉沉地舒展开下摆,无风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