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漓深呼吸一下,摆出了一副上位者的架势,那原本在她面前收敛起来的皇族气质这下可谓是显露无疑了。道:“沐姑娘,你救的可是当今的太子,只要你医治好了太子,你想要什么就会用什么,荣华富贵是少不了的。如果不医治……”
沐雪染点点头,忽视眼前这个男子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看着一点反映也没有的沐雪染,蓝漓有些恼了,该死的,这个女子根本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如果不救,会怎么样?”沐雪染抬头,眼底的厌恶更深,语气依如既往的冷淡。
看着沐雪染眼中的厌恶?为什么,天下间的女子都曲意奉承,为什么这个女子却是厌恶,对于沐雪染眼中的厌恶,蓝漓刹那间后悔了刚才的话语!只因他实在是太急了,才会摆出那样的架子。
“沐姑娘,恐怕亦只是在吹嘘自己吧!连陌神医都解不了,而你……”蓝漓心中有些窝火,他堂堂一个皇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了,虽然他欣赏这个女子,可这个女再怎么说也只是个民间女子而已。
“呵!激将法也没有用!”这辈子,她最不想的就是与所谓的权贵交结。
“沐姑娘,就当我求你了!”蓝漓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连求这个字都说出来了这说明,那所谓的皇子骄傲彻底的被沐雪染给打压下了。
“好!”
“啊!沐姑娘。”他没有听错吧?她真的同意了吗?早知道就轻轻的一个求字她就答应了,先前的一切就不会是那样了。
“我救!”
“沐姑娘,真的吗?”蓝漓突现,没有兴奋的高兴的那般,眼眸中还露出一丝丝的厌恶。
没错!是厌恶!
沐雪染很是不明他眼眸中的表情。不救,愁眉苦脸。救!似乎比不救的答应还要失望。
沐雪染冷冷一笑,羽泽沂脸上依就如往常一般的平静,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那好看的眉头偶尔的微微一皱便随即抚平了。
陌无忆似乎想要说什么,而却又欲言又止。他不知该如何说,或者,她正的能解开这毒吧!
“沐姑娘,里面请吧!”蓝漓一脸不寻常的表情缓缓说道。
沐雪染的脸上依就如往常一般的平静,身上依就是那套白色的衣服,一个跨步,走在了蓝漓的前面。径直走向床边,撩起床幔。
刚醒过来的蓝溪,一脸怔惊的看着眼前这突然撩起床幔女子,如此绝美的女子似乎更本不害怕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眼里似乎透着冰冷。
想必这个姑娘便又是请来为他拯治的吧!蓝溪那张看不出样子的脸上有丝苦笑,眼里闪过一丝的伤痛,这个姑娘现在怕是吓坏了吧!没有几个人见到他这个样子不吓倒的,饶是他自己,看到了,也是惊吓至极。
眼神黯然失色了,就连名闻天下的陌神医都医治不了他,而眼睛这如此年轻漂亮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医治好他呢?
“姑娘,不行就算了吧!我会给父皇求情,他不会怪罪于你的。”极度虚弱的声音从蓝溪嘴里说出。
沐雪染看了一眼蓝溪,摇了摇头。天底上恐怕没有她医治不了的。此人不就是一个满脸是包,一个个又红又肿,流满血水与脓水的脸与身子吗?
根本不理会蓝溪的话语,沐雪染径直坐了下来。
“先把手伸出来!”望、闻、问、切,是每个医者都会做的。
望?一脸红包,一个个有婴儿拳头那般大,布满了整张脸,一些血泡上面腐烂着流下了血水,想必那身上更是如此。
闻?刺鼻的药水味以衣腐肉的味道,很恶心。
她总算明白,所有人为什么都坐在外面了。
问?那恐怕就不用了,这个人要知道自己的状况也就不会是现在这样,要问他哪里不舒服更不用提了,这个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想必没一个地方不痛吧!
姑娘难道不怕吗?蓝溪刚想要问出口,却被她接下的动作,给淹没了。
因为沐雪染等不急他伸手,而是直接伸出把他的手从绵被里拉了出来,绵被撩开,那腐肉的气味更重了,冰冷的脸上亦是微微的皱眉。
不过蓝溪手上流出来的血水根本不予理会,沐雪染只是专心的诊着蓝溪的脉搏。皱眉,这到底是什么鬼脉搏,而且这脉搏也着实的诡异,居然是三脉。
三脉的意思就是指怀孕的妇女怀的是双胞胎。这男子也能怀孕?
“沐姑娘,怎么样了?”站在床幔外的蓝漓担心的问着,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反映。
对于羽泽沂的表情,即没有担心,亦没有不担心。一张无害的脸加那好似无害的研究毫不避讳一直看着沐雪染。
而陌无忆的神情相对比较明显,他或许只是好奇天底下还有其他人可以超越他的医术,而且那个其他人,指的就是她!
先按照陌神医的做法,将所有冰块撤去,将内屋紧紧的封闭起来,将屋内的每个角落加上火盆,还有屋内尽量保持热气。
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因为刚才屋内将低了寒气,才发生刚才那一幕。
沐雪染对于他们依旧不解的神情,她没有那个心情去理会和解释。他们所顾虑的依旧就是他全是溃烂长包流脓,如果没有冰降温恐怖会更严重。
沐雪染冷冷的说道:“还是那句话,你们到底要不要救他,要就按我说的去办,不要,我可以现在就走。”
陌无忆冷冷一笑,她什么时候也学着他话语。
沐雪染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随即忍住了笑。
“管家,照办。”蓝漓略微的思考一番,便做了决定。连陌神医都医治不了,那就只有一赌了。
屋内所有冰块被撤,紧闭的窗门,角落四周都燃起了火盆,屋内有是三大桶热水,又在不停的添着柴加着热,躺在床榻上的蓝溪痛苦万分,身上的那些溃烂处越来越严重,一个个红肿起来,和着脓水的血丝不停的往外流,整张床已是污秽不堪。
屋内的所有人,都感觉房间内无比的酷热、难受。更何况那全身溃烂的人,想必更是承受不了这样的酷热。
看见那床榻上的人痛苦万分,身上的那些溃烂处越来越严重,一个个红肿起来,和着脓水的血丝不停的往外流。胆小的人都轻轻的擦试着汗水。不止是冷汗还有热出来的大汗。
整个房间内,除了那三个男子,依旧淡定如初,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如此灼热的房间,额角居然没有一丝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