诫慢条斯理地收手,起身走到影七面前,抓住他的一只手,盯着上面的伤痕和血迹,恶狠狠地道,“没有本宫的允许,你敢弄断绳子,信不信我让你以后都躺在床上下不来!”
“你放了十七,我以后都躺在床上不起来。”影七使劲抽回鲜血淋漓的手腕,也不看他,径自走向被点了穴的十七,姿势稍显别扭。他的内力自被抓起就被封住,自然使不出力去解殷诫点的穴。打开被子盖在十七的身上,对视的双眼里有着疑惑与无奈。
“看什么看,恶心!两个大男人对视什么呀对视?跟我走。”殷诫恶声恶气地说着,伸手去抓影七。
“殷诫,你答应让我跟七哥见面的,不如就今晚。”十七忽然提出了那个交换条件。
殷诫冷笑一声,他如今已换回了男装,却仍是有那么子一股妖艳的味道,归根于他同样匆忙前只套在外面的紫色纱袍,露出大片的胸膛和精致的锁骨,这在寻常男子见来都是喷血的一幕,眼前这两人只恨不得永远不再见。
殷诫端起十七的下巴,摩挲了一下,“本宫发现你还是不说话比较诱人,你今晚偷跑出去本宫还没与你计较,你倒大胆又给我提条件!本宫,不允!”轻飘飘地否决了十七的提议,殷诫转身,“你,跟我走,不然本宫立刻废了他!”
影七攥紧了拳头,给十七掖了掖被角,走了。
院子外面又换了一批新的守卫,被迷倒的守卫被拖行的声音越行越远。十七躺在床上,脑子里纷纷乱乱,从来没有塞这么多东西过,从醒来见到影七,再到那魔头对影七的态度,影七被抑制住了内力关在旁边的院子里,还会从那房间里传来……
万籁俱静,十七的思绪戛然而止,太安静了,静得似乎就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难道……
“本堡主是不是该在你身上栓一条绳子,免得你再失踪?”低哑带着怒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只手拂过身上几处,解开了他的穴道。
“主子,属下学艺不精,劳烦恩……”主子再次搭救,这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双炙热的唇堵住了口。邢北溟略显粗暴地把人压在床上,噬咬着说出让人气愤话语的嘴,然后叩开牙关,里里外外舔舐了一遍,直到把十七的嘴巴弄得又红又肿才放开。四目相对,皆是情动,只是苦于这里是敌人的巢穴,邢北溟恨恨地在赤|裸的胸膛上掐了一把,不知是有意无意正掐在嫩红的小点上,十七咬紧牙关才抑住即将出口的呻|吟。
“把这吃了。”邢北溟拿出一颗药丸塞进十七嘴里,十七咕噜一口咽下,然后便觉四肢百骸涌出一股热气,稍一运功,果然内力又回来了。
“衣服呢?”邢北溟寻了一圈也没见着有能穿的衣服,倒是在地上还有床上发现几片眼熟的衣服碎片,脸都黑了。想起刚才潜进来的时候正巧看见影七被人抓着从这房间里走出去,是那魔头干的无疑。
十七正想着是不是把被子拆了裹在身上,不妨事就行,迎面扔过来一件带着毛边的锦袍,是邢北溟的。十七捧着衣服傻站了一会,被邢北溟抢过披在身上,骂道:“笨蛋,现在是什么天你想把自己冻病吗?可没人伺候你!伸胳膊!”
十七机械着抬胳膊,等到邢北溟抓起一边断掉的腰带费力的绑成一个活结的时候终于回神,结结巴巴地道谢:“谢、谢主子,属下自己来……”可是衣服已经穿好了,邢北溟瞪了他一眼,屋顶上又适时的飘下来一件小夹衫,不知是哪个影卫的,但眼下只能接受他的好意,十七把夹衫穿在外头,接过主子递来的武器,就想往隔壁院子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