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徽起誓(1 / 1)

在回宫三个月后,陛下迟迟没有应允贞德继续战斗,等待的时间越是漫长,那些被敌军占领的城池子民就会过得越发煎熬,贞德心急如焚,终于忍不住去找了公爵询问,而爱德华公爵这样回答他说:“陛下认为,您已经没有战斗的必要了。”

陛下?听到这样的回答贞德整个人都是一震,但他很快理清,带着些怒气反问道:“是陛下的意思还是您的意思?”如果没有公爵的意思在里面,陛下绝不可能会让他停战,他一定是说了什么。

爱德华眼球动了动,一只手便将贞德按在了桌上,“巨大的声音将桌上的东西都震掉了地,贞德摸剑的手摸空在腰上,也这才想起来他的剑早就已经被收走了。对于他的招式,公爵的也了若指掌,从小习武的人不止是他一人,从儿时起他就与公爵对打过数次,一开始是被老公爵拜托教导一二,因为爱德华总是吵着要见他,后来他也慢慢发现了爱德华的天赋,爱才之心升起,也主动愿意的去教导他,时间久了自然之中也成为了他的老师,作为前辈与老师,贞德极其负责的将自己习武的经验,包括上战场的经验全都交与了他,他衷心的希望着,他从小目视着长大的爱德华能够成为最好的人才。

公爵俯下身,他居高临下的掐着贞德,面对身下露着痛苦神色的老师丝毫不动容,面无表情道:“是陛下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他缓缓松开了贞德,贞德这才得以从桌上坐起,他咳嗽着捂着脖子,看着眼前背手站立的学生,贞德从未发觉,原来爱德华……已经长得这样高,变化这样大,大的他几乎要认不出。

“你骗了我。”贞德这次多了些警惕,他目光也冷了下来,注视着眼前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性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心狠手辣,一直忙于修道院与同伴之间,贞德忽然想不起来,爱德华上次笑是什么时候?身为公爵,他好像是经常在笑着,可又有哪里不太一样,咦?奇怪?他开始仔细开始思考起来,爱德华上次笑…是在十三岁吗?是十三岁吧?他生日那一天,他记得,那天他送了爱德华一把匕首,他非常高兴来着……咦…咦……爱德华……今年是多大来着?

“新国王已经出现了,不必再打仗了,我和陛下都一致认为有更好的选择。”

目光再次回到公爵身上,贞德皱起眉道:“这与我们说好的不一样,爱德华,放弃了战争,那些等待我们解救的士兵和子民怎么办,贵族之间当然可以耗得起时间,但他们不行,他们有多少时间可以等待?你明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我们只要在这里每耽误一秒就有一个人可能死去,在浪费的这三个月时间里,我已经可以拿下一座大的城池,爱德华,我要见陛下,只要我说明白,陛下他……!”贞德越说越激动,而提到国王时一直波澜不变的公爵终于表情有了一丝异样,他抓住贞德的手,将两人的距离拉进道:“陛下,陛下陛下,从见了面开始就一直在提陛下……我已经说了,这是我和陛下决定好的,听着,圣女大人,陛下很忙,不是你这种人就能见的,还是说,你有什么自信觉得自己对他了解到,见了他,就会有所改变。”看着那双慌神的眼睛,公爵越发的恼火,不过是个一早被选好的傀儡罢了,明明所有人都知道预言的明君只是个欺骗的幌子,可这个人却当了真,是父亲对他说了什么?还是说把谎言说的久了自己都信了?又或者他真的收到了上帝的启示?

不过是个从小被教堂洗脑的精神病战斗狂疯子。

“陛下和你不一样,陛下说他……”贞德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公爵捏起他的脸让他面对自己,他咬牙切齿的道:“不一样?有哪里不一样?你还真觉得他是个好人了?那么小的年纪就默使别人杀了自己父亲就为了自己登帝还毫不伤心,这样的人你还指望他能成为仁慈的明君?”可是贞德明明记得,他们家族曾对他说,他们会辅佐未来的帝王成为明君,所以他才奉献了一切。他不是相信着预言,而是深信着,他所做的一切,能够和那个人一起努力实现那个目标,他打心底的相信着能够和他一同实现预言的那个人。

可是现在却告诉他…不可能成为明君?是他们选错人了?该选择大皇子或者二皇子?可是那两位性格同样不合适,那他又选谁才行,皇帝又该是谁才合适?

“……”贞德说不出话来,公爵松开了他,任由他掉在地上,他已经没有用了,圣女的职责已经结束了,就这样落幕或许他还能放过他一马。

可贞德这个人就是倔,不然他就不叫贞德了。

所以在他回去后,不出所料的硬闯入了皇帝的寝宫,熟睡中的陛下被吵醒,还好贞德还没有失心疯到直接从床上去拽人,而是跪在了帘子外,“陛下,很抱歉惊扰了您,但我有一件事无论如何也想来确认,是关于接下来夺回布雷斯的问题,您应该知道,布雷斯是我国一座重要的……”贞德还未说完,皇帝就先打断了他,他让侍女们下去,只留有了两人,而终于等到两人贞德心急如焚,再次呼喊道:“陛下…!”“你带了剑,贞德,我已经有几个月未见你拔剑了,这把剑……不是你的,你夺了谁的剑?持剑闯入皇帝面前,你应该知道结果吧?”“陛下!我……我很抱歉,我只是太心慌了,只有摸了剑才能让自己稳定下来。”“你见了公爵对吧,在他那里吃了亏,不然怎么会跑来找我,我猜他是不是他是不是让你不要再战斗了?”皇帝笑了两声,略带些自嘲,托腮看着贞德。

“陛下,布雷斯的子民危在旦夕,我们不能坐视不理。”皇帝收敛了笑,道:“可是我做不到,圣女大人,我甚至没有你能调动的人多,除非你来帮帮我。”皇帝走下床来,声音放软了几分,甚至带上了些许孩子气的恳求,他勾起贞德的发亲吻在上面抬眼望去,贴在贞德的耳边轻声道:“帮帮我吧,圣女大人。”

门被“嘭”的拍开,侍女面色不善的看着两人,道:“圣女大人,您该离开了,陛下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忙。”如果换成是他人,恐怕此刻已经拉出去斩首了,但正也因为守在皇帝身边的人都是公爵的人,所以贞德才没有被立刻责罚,皇帝耸了耸肩道:“我没有办法咯,但如果某些位高权重的人非要做些什么比如把他们的士兵带走,那我也拦不下来什么。”“陛下!”侍女不悦的再次道,贞德没有看他们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皇帝说的对,如果他们不帮他,那他就自己去。

——

“贞德,只要你再忍忍,我们很快就能迎来新生。”

年老的男人在烛火前对他道,少年貌似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态度不冷不热应付道:“是,我明白的,公爵阁下。”男人却摇了摇头,又道:“不,你还在怨我,你怨我将你扮成女子,一辈子都要以平民身份而活。”贞德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半响后才吐出一口气道:“不敢。”“你有什么不敢,小时候明明都敢骑在我的肩上。”被提到旧事贞德脸红了几分,声音提高道:“公爵!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姐姐将你寄托给了我,是我愧对她,姐姐她…一辈子都很注重丈夫的荣誉,让一向忠诚高洁的兰斯洛特做这种事情,做杀死国王的刽子手……”听到他提起兰斯洛特,贞德是不愿的,尽管公爵表现的这般不情愿,也依然不愿意让自己家族的子女去冒险,而是选择了父母尽失的他,他没有资格提起兰斯洛特,在兰斯洛特被诬陷谋反时,他没有伸出一丝援手,甚至贞德怀疑公爵是否有在其中有推波助澜,毕竟现在王庭的势力大部分实力都依靠于公爵,想要伤到太阳,高洁的兰斯洛特就不能存在,可笑的是最后赐予不忠罪名的就是他一直忠心耿耿拼死保护的王。

“贞德,我会创造一个明君,我向你保证,有我们的监督与联手,我们可以创造一个新时代,这个国家会越来越好,没有饥饿,也没有疾病,甚至可以超越曾经的巅峰,而你,贞德,你会成为英雄,被所有人欢呼拥护,你会向那些腐败贵族证明,兰斯洛特不是不忠者,而永远是狮子的剑与护盾。”

年幼的贞德眼睛发红,他不愿弯下腰,公爵也没有看他,他梗塞着声音,道:“你向我保证。”公爵将一枚宝石项链放到贞德手心,他道:“我向你保证。”

贞德看去,愣了半响,那是他们家族的家徽,想起母亲,眼泪不自觉溢满眼眶,向着家徽起誓,他会做到的,他一定会做到的!

——

天边的太阳已经快要升起,贞德身着银甲,因他强行闯入宫中盗取圣剑,王宫一片混乱,象征着兰斯洛特的家徽缠绕于剑柄,他高举圣剑右手持旗,而一同长大的两位同伴则同样站在面前,但却是敌对方,两人手握宝剑,只要贞德敢前进一步他们就会立刻拔剑,“贞德,战争已经结束了!我们……!”“战争没有结束!诺克,莱德,威尔士人仍然还在我们的土地上!我们的子民还在受苦!你们怎么眼睁睁忍心看着他们走向死亡!依靠贵族的谈判来一个个收回那么多的土地需要多久?是三年还是十年?又或者上百年?!明明只要我去斗争就好,明明只要我去战斗,为什么?为什么不允许我拔剑,是因为惧怕我继续战斗下去会威胁到他们吗?还是只是退缩做了胆小鬼不想再发起战争!”

两人明白贞德焦急的心情,但是他们也同样与王族一样希望贞德不再战斗,就这样放弃隐退,或许他还能活下去成为一个被世人夸赞的英雄,可一旦他战败了,那些美名就会变成利剑扎向他,继续战斗下去是没有意义的。

但他是贞德啊,所以他们心知肚明他是怎样的执着,诺克放下了握剑的手,他半跪于贞德面前,“诺克……”莱德知晓他的选择,于是也跪了下来,那么,就让他们一同承担骂名吧。

奉上他们的血肉、他们的灵魂。

“我们将永远追随您。”

带领部分愿意跟随自己的士兵,一行人刚要出发,王城传来了消息,国王陛下宽容原谅了圣女盗窃一事,并愿意给予圣女大人一日时间去攻下布雷斯,但如果没有,则要回到王城,并主动交回军队控制权。

诺克闻言直接当着官员面前骂了出来,道:“一天?怎么可能!你当布雷斯是多大的城池,你们明摆着就想要……!”莱德扯了一下他将他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好在官员似乎也不在意,反而心情还算不错。

他临走前瞥了眼贞德,道:“圣女大人,好好加油吧,‘陛下’仁慈大度,念及您为国付出许多,所以才给了您机会,如果是别人恐怕这时候已经被当成叛贼抓住地牢了,就比如那个…兰斯洛特一样。”

他低头看了眼贞德的佩剑,不知是突然想起什么又道:“这把剑…是在兰斯洛特家族领地的镜湖找到的吧,我怎么说,兰斯洛特的祖传圣剑怎么会一直找不到,原来是被当成传说故事里的剑丢在野外了,也不知道是哪个调皮鬼丢的,还好圣女大人您发现了它,才没有让它‘生锈变破’。”

贞德手中的剑同体发银、尖细而长,那枚蓝色家徽宝石缠绕在剑柄,将它衬得更加漂亮,在悠悠升起的太阳中,折射出光芒,在湖边附近的剑,怎么可能不会发锈,只是从前没有人去深究这一点,也不会把它和曾经的兰斯洛特联系在一起。

贞德没有有意藏它,反而站的笔直,就像曾经死掉时也没有弯腰的那个青年,官员怔了怔有些出神,看花了眼,那金色的头发在光照下颜色太浅,让他差点把眼前人和曾经死去的兰斯洛特家主联系到一起去。兰斯洛特家族的人有一种怪病,他们有概率会诞生出头发纯白活不久的后代,但这种后代基本性格都非常坚毅,而且格外忠诚。

所以,人们也总是戏称兰斯洛特是高卢的百合国花。

“他不会发现了吧?”官员走后,诺克立刻就开始担心了起来,莱德道:“不管他发没发现,只要陛下不发话收缴这把剑就无所谓,哼,只是个小官也敢对圣女大人这么不敬,小心主不保佑他。”贞德许久的被逗笑了,道:“主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小事放弃他的子民,好了,我们走吧。”

——

布雷斯城墙高大,城内占地面积广,是曾经高卢第三城镇,后来威尔士人打过来的时候,被迫将布雷斯这所重要的城镇签订分割了出去,甚至后来连他们皇族历代加冕的大教堂都被那群强盗所占。

这一战中,威尔士人仿佛早已预料到他们会来,一天下来贞德也只微微撬动,眼见时间越发逼近,他率当冲上前去,试图撕开一条路来,后面的士兵见他上了也更加卖力的往前冲,但代价就是损失惨重,他们的打法让敌方有了插入机会,没有其他人保护。那些人迫不及待的就去撕咬领头旗手,莱德与不顾自身拼死护下贞德。

只可惜他们最后还是要被迫撤退,面对布雷斯这座易守难攻的铁城他们毫无办法,除非国王愿意发放更多粮草和药物给他们更多时间。

莱德没有撑到回王城的那一天,他的失败与勇者的死去也让军中大受打击,所有人都知道莱德是因贞德而死,因他只顾着往前冲,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渐渐的,军营中开始有人质疑起贞德,质疑他身为神使为什么还会输,质疑他为什么要使用叛贼的剑,甚至说他不该去偷窃,辱了上帝使者的身份。

贞德战败,勇者死掉其中之一的消息很快传遍满城,消息传播甚至比当初传播胜利一消息时还快,上到老下到小连狗知道,神使圣女失败了,当然,人民才不关心打了几天,他们只知道胜利女神战败了,当初捧得越高,现在就摔得越惨,甚至有不少贵族不嫌事大的在其中添油加醋,比如圣女早就和军营中的人睡过了,又或者早就和公爵勾搭在一起了,还试图勾引年幼的陛下。

于是,贞德回城的时候一瞬间就被满城的负面消息砸的晕头转向,他们本想抄小路回去,但偏偏来接他们的王城使者就在大路等着。

手下们劝贞德躲避一点风头,但贞德不愿,是他的错他会直面。跟在使者身后的侍卫看了眼得意洋洋巴不得看圣女笑话的使者,又看了眼握着国旗不愿放手的贞德,悄悄叹了口气,觉得圣女大人真的是何必呢,他所付出的一切没有人会真正感激,因为人本就是一种自私自利又自我幻想满足的生物。

他们不许自己幻想完美的人物破灭,一旦裂开,就会疯狂怒喷。

圣女本就是只适合待在教堂中,供人观赏的笼中鸟花瓶,他们是漂亮的、是神圣的、是触及不到的,没有永远的胜利,也没有永远的完美与成功,除非在完美的那一刻死掉,那将会永垂千史。

——

在安置好莱德后,贞德收到了‘陛下’要求他速速离开王城的通知,甚至动用上了武力,诺克护在贞德身前,看着面前官兵,同样不可置信,怒道:“滚开!你们疯了吗?!这可是大教堂的圣女大人?!!”就算贞德失败了,还去偷窃了圣剑,但那些陛下不是已经不打算追究了吗?还是说现在才开始翻旧账?那也该是在王庭上下令把他们关进牢里,而不是私下直接叫人驱逐啊!!

贞德没有拔剑,看着眼前官兵,他问道:“陛下是不是只叫了我离开?”他刚问完诺克立刻道:“贞德!!!我要跟你一起走!”领头官兵回答道:“是,陛下只要了你走,勇者大人可以留下。”诺克摇着头,抓住贞德袖子,几乎带上了请求的声调道:“不要走,他们一定是来坑害你的!贞德!莱德已经走了,我不能再失去你!我……!”“别哭了,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似的那么爱哭,诺克,你相信我的判断吗?”贞德抹了抹他的眼泪温柔笑道,诺克连连点头,但手依然紧抓,他信,他当然信,“那就松手吧,诺克,我们会再见的。”一旁一直观战的官兵插话道:“圣女大人,此次是永久性驱逐令,您大概是不会再和勇者大人见面的。”“圣女说会就会!你插什么嘴!”诺克龇牙咧嘴朝着那官兵怒道,看他鼻涕眼泪还要那么凶,贞德笑了出来,渐渐拨开他的手,诺克又慌了,连忙叫喊:“贞德,贞德……!”贞德不再说话把他腰间替自己卷着的旗帜拿了过来,他抱着旗,在官兵的目光下渐渐走远。

离开到城外后,身后那些跟随他的老鼠终于不再隐藏,贞德扫了他们一圈,没有贵族的牌子与官职的服饰,甚至穿着破烂,看起来就像一伙“普通”的盗贼。但走路的动作却是毫不遮掩,或者说那身衣服只是用来欺骗民众的,而不是来欺骗内行人的,见他们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贞德也不想多费口舌。

见他拔出剑来,那些人也瞬间绷起身子目光紧盯,“好了,告诉我,你们是谁派来的吧。”贞德一手抱旗一手执剑,他笑的轻佻丝毫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而不出几个回合下来,果然几人全部倒趴在了地上,贞德蹲下身来,刚要询问,身后的人突然暴起,仿佛是回光返照般,躲开他的攻击后,再次给予他一击,这次彻底送对方去了天堂。贞德杀人从来都是一击毙命,因为他生性不喜折磨别人,所以能一招制敌都是一击刺死。

为了防止这种事发生第二次,他这次转了一圈,确认除了他留活口的这个,其他人都死绝了,这次才重新蹲到他面前,他没有对这人造成太大伤口,只是把手脚卸了,只要他不乱动,基本就不会特别痛苦。

“你家主人是谁,为什么要追杀我于此?”贞德耐心等了一会,但对方迟迟不说,他叹了口气,其实就算他不说自己也差不多能猜到,于是他又问道:“是不是公爵?”男人眼睛微微睁大,这次倒是回答了他冷道:“我不知道。”嗯嗯,就是公爵,贞德确信了,同时心里也有点发闷的难受,他拿起剑,刚要给男人最后一击,忽然看见男人脖子上挂着什么,处于好奇他挑了出来,一见他要看脖子里的项链,男人不顾手脚的疼痛疯狂坐了起来扭动身体,怒吼道:“不要碰那个!!”他一动,项链直接被割掉在了地上,摔开后贞德这才看见里面居然是一枚戒指,他捡起戒指,里面并不是刻着俗套的‘我爱你’而是‘平安归来’,贞德动作一怔,手里的戒指如同发烫一样发抖的扔掉在了地上。

“我,我…对不起……!”男人在地上扭着,如同好笑的毛毛虫,他像抢一般将戒指吞在嘴中,连同泥土一起,本该被他杀死的另一人在他身后站起来道:“不是什么?不是有意要碰的?可是没有关系吧,反正他都死了,你发动战争,没有想过有多少人会因此而死吗?你没有想过,有多少家庭,会失去丈夫和父亲吗?”尸体在说话,本该被贞德杀死的人在说话,对于贞德的异样男人好像并不意外冷笑了两声,仿佛找到了底气,他大吼道:“来啊!圣女大人,杀死我吧,我早就预想到这一天了,快杀了我啊……”

贞德后退步子,不,不是的,他的本意是想拯救大家。

贞德突然想到那些因信任他而战死的士兵还有莱德,贞德噎住了,那些战死的人,每一个人的死相大量涌入他的脑海,他的士兵里,有的人被敌人联合刺死,有的人为了拼尽全力保护队友而牺牲,还有的人,比如莱德,比如…………为了他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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