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梦中惊醒,后背惊出一身冷汗,低头确认时宁还好好地在他怀里,正睡得香甜,他提着的一口气才重重地落下去。
夜深人静,他看了许久时宁,脑子也越发清醒。
苏栩,绝不能出院。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他见识过苏栩的疯狂和狡诈,绝不能再让这个炸弹有任何接触时宁的机会。
他放轻动作,让时宁独自睡下,连夜去书房给林光耀回了电话。
林光耀对他的命令并不意外,只是如实传话:“她上个月就能出院了,申请被院长驳回后,病情又有所反复,听说,她要求过很多次,说想要见您,没达到目的,又自沙过好几次,不过都被救了。”
靳宴听得内心毫无波澜。
在自沙这方面,苏栩一向很有天赋,总能被救。
察觉到他的冷漠,林光耀又说:“据院长说,这女人很能折腾,有好几次都差点跑了。”
他琢磨着,问:“少爷,需要一劳永逸吗?或者,送她去别的地方?”
靳宴听出暗示,面上心里都是一片冷漠,他视线落在面前的小绿植上,是时宁捧进来的,她说他书房里暗沉沉的,得多添点绿色。只是他视线所及,有一片叶子黄了,看着碍眼。
窗外一夜漆黑。
他伸手过去,摘了那片黄夜。
大雪如期而至,新年将到。
时宁怀孕后,靳宴就想让她在家休息,可她呆了两天就腻了,又贱兮兮地跑公司去,每天让傅修耳提面命地教育。
这天,休息时刻。
她跟秘书室几个女孩说着话,其中一个叹着气回来。
“给傅总公寓安排的家政,又被差评了,还得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