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摘下了墨镜。
四目相对,时宁愣了一下。
靳宴再收到时宁的消息,是三个月后。
那时,她已经偏离他的旅行安排很久,仅仅是每隔几天给他发个消息报平安。
他去国外找过她,却只找到她最后住过的地方。
她什么意思,已经很明显。
只是,他不死心,非要她当面说一句。
后来,她的信就来了。
桌面上,积压了无数的工作。
他拿到那封信时,隐约已经摸到里面的小东西。
果然,拆开拿出来一看,是那枚戒指。
附赠,一封分手信。
信中,她平铺直叙地安排了两只羊的去处,希望他能送还给梁赫野,又交代了她接下来的计划,还有说清她一共拿走多少钱。
她就像老友谈心一样,对他说:“别来找我了,我能过得很好。你最近应该都会很忙,把时间用在更宝贵的地方吧。”
“这半年来,很感谢你的照顾。”
靳宴靠在座椅里,看着她娟秀的自己,整个人都陷入了沉寂,夕阳的余晖照在他侧脸上,阴影斑驳,将他周身的落寞又拉长了两分。
他捏着那枚戒指,视线落在了信件的最后一行。
她说:“我们,就到这里吧。”
干脆利落的结束语,依旧没有再见二字。
她挥剑断情,将他和金陵,都永久封印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