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晃一晃,说不定人会舒服点。
于是,俩人一起去了警局。
到了警局,做笔录,然后出来,时宁都好好的。
樊桃看她没事,在她家门口跟她道了别。
时宁站在楼道里,安静了很久。
她用力抓了把头发,压制已经在失控边缘的情绪。
外婆就在她身后的屋里,她不敢流露半分崩溃的样子,硬着头皮去跟外婆道了别,这才下楼。
冬夜的风很冷,却比不上她心里的冷。
叫了司机过来,她没在楼下干等,而是沿着马路一直往前走,走到脚下麻木了,大脑被迫清醒,车也出现在了她身后。
回到江南城,靳宴还没回来。
楼下一桌菜,阿姨问她要不要先吃。
时宁摇头,“不用了。”
她脱了外套往楼上走,忽然停下脚步,面色淡淡地叫住阿姨,“帮我倒杯红酒上来,我喝了休息一会儿。”
“哎……好的。”
阿姨觉得不对,也没敢多说。
就靳宴对时宁那个态度,他们早就把时宁当女主人一样看待了。
靳宴九点多才到,进门时,宅子里静悄悄的。
他没当回事,拎着手里的小东西往卧室去。
推开门,室内一片昏暗。
时宁侧身躺在床上,面朝着他这边,床头,放着没喝完的红酒。
难得。
他以为她是兴致起来,随手扯开领带,在她床边坐下。
不等他开口,时宁已经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