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走进汤池,只觉得身心具松,舒服得她舒了口气。
她趴在池边,盯着不远处的小草看。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男人低醇的声音。
“睡着了?”
时宁立即转醒。
她往池里挪了挪,转头看过去一眼。
男人坐在廊下的椅子里,双腿交叠,西装裤熨烫得服帖舒适,皮鞋被擦拭得一尘不染。
视线相交。
她别过了视线。
“水里太舒服了,我有点打瞌睡。”
“是水里太舒服,还是昨晚熬夜没睡着?”
时宁默住。
靳宴看着她白皙的后背,略微眯了眸子。
“应承禹说你挨了打,身上倒是没见有伤。”
时宁没应声。
靳宴倒也不急。
金属打火机打开的声音很清晰,应该是他点了根烟。
时宁趴在水池上,闷声不语,耳朵却是竖起来的。
可半晌后,她却没闻到烟味,倒是有淡淡香气。
她悄悄转头,发现他正用一根金属小物,拨动一旁竹质茶几上香炉里的香。
原来如此。
靳宴随手把香著放下,略微抬眸,正捕捉到她偷偷看过来的眼神。
时宁本想快速转头,可一想,这行为有些蠢笨。
她犹豫的功夫,靳宴就看清了她锁骨下的可怖淤青。
他视线停留许久,淡淡道:“什么东西打的?”
时宁下意识用手遮盖瘀伤,轻声说:“撞在了桌子边上。”
靳宴:“具体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