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鹜懒洋洋地很没精神:“太热了,我想回去吹空调。”
赵燕嫌弃邹越航脏兮兮地悄悄带着何明风往后退了一步,邹越航怀里的鱼滑溜溜抓不住,挣脱砸到赵燕身上,留下一大团黑印子。
“我不是故意的啊,太滑了抓不住。”邹越航现在可惹不起赵燕,吞了口唾沫解释。
赵燕:“啧。”
他低头向何明风告状:“他把你给我洗的衣服弄脏了。”
何明风瞪了邹越航一眼,虽然他只做了把衣
\t\t\t\t\t\t\t\t\t', '\t')('\t\t\t\t服放进洗衣机,等洗衣机洗干净了再拿出来的步骤,但他多洗一件就意味着晒衣服的时候要多抬一次手。
而且邹越航搞那么脏个印子,回去肯定是要手洗的。
邹越航听到觉得离谱,呆愣愣有点震惊地问他:“你还要给他洗衣服?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贤惠,卧槽何明风,你杀人给他看到了,你跟哥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他一直都知道何明风对赵燕挺舔的,还他妈的很装,就喜欢人家喜欢得不得了,却因为害怕耽搁赵燕就不敢和人家处对象,平时赵燕使唤他做个事,表面上冷着脸无动于衷,手上的活干得比谁都麻利。
赵燕是心理有点毛病,他又不是手残了,何明风不至于衣服都要给他洗吧。
何明风眼皮也不抬地骂了他一句:“去你妈的。”
邹越航一噎,低头去看地上半死不活的鱼:“还钓吗?我感觉热死了。”
“钓,”何明风对赵燕说,“你回去换个衣服,拿两个桶过来,给你摸点螺蛳明天带山上去。”
沈鹜不想下水,跟着赵燕一起回去了。
邹越航和何明风并肩往河边走:“老子一时半会儿分不清你俩谁是娇妻。”
看何明风摸螺蛳邹越航也不钓鱼了,扯了把草茎从鱼鳃穿过去和鱼竿一起丢在了岸边,挽起裤脚下水。
大太阳天泡在水里很舒服,风慢慢地吹着,河面泛起了阵阵涟漪,踩下去淤泥软绵绵地挤进脚趾缝里。
邹越航感叹道:“我都不知道多久没摸过螺蛳了。”
他看看天,看看搅浑的水,随手掏了掏卡在屁股缝里的裤裆,很像抓耳挠腮的猴。
他的说的话带着犹豫:“本来是不想问的,但……你这个人不愿意麻烦别人,这次把我和沈鹜叫来,转了那么多钱,阿风,你对赵燕也过于上心了吧。其实、其实你俩这样也挺好的,我之前一直觉得你俩不合适,但你俩现在也挺好的……”
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说话吞吞吐吐地。
何明风就猜到他要问,站直了看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邹越航深吸了口气:“阿风,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他妈那个事赵燕估计很快就要回文山了,到时候你俩怎么办你想过没有,我觉得你是想他留下来的。可咱们都知道他家里那个情况,谁说得准他到底还回不回来。”
“没想过。”何明风打断他的话。
“……什么?”邹越航有点接不住。
他重复一遍,很认真地说:“我说,我没想过。”
何明风继续弯腰在水里摸索着:“他回去是迟早的事,我从来没想过我和他还能有碰上的那一天,更别说跟他滚上床。这些我全都没想到过,我这一辈子是扎根在南平了,像我这种人哪里都去不了的。”
他指着山那边:“我永远都翻不过去。”
“所有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都没办法决定,”他说得很轻松的样子,弯下去的背却半天起不来,“读书,我爸妈,未来,我都没办法决定,在我这里,人生唯一的自由就是决定我一个人的死活。”
邹越航很不喜欢听他说这些消极的话,拧眉道:“阿风,你别说这些,你别这样。”
云舒云卷,河中央有一条鱼跳起来又落下去,飞鸟掠过河面将那条鱼叼走了。
何明风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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