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段辰就未接触过任何武功,更何况他现在已成年,对于讲究自小修基的功力来讲,他早已来不及。
其实,段辰也知道,只是他还想再争取一下,毕竟除去幼时慈善堂的日子外,凌府是他待过的,为数不多的惬意地方。
对于凌景逸的拒绝,段辰低落过后,最先想到的,是往后的路该何去何从。
这突如其来的哭声,还带着对自己前途未卜的感叹。
毕竟离开了凌府,不单单只是没有凌景逸那么简单,他无处可去,最后他又会回到过去居无定所,漂泊无依的生活之中。他不想这样。
凌景逸先是错愕了一下,过得片刻,他皱蹙起平直的剑眉,向前走了几步。
段辰已恢复过来,面色平和,若不是未干的泪痕,挂在那里,旁人看不出方才他切切实实痛哭过。
乍然,轻悄的脚步声踏过干脆的枝叶,在寂静的夜里,声音极轻地落入两人耳中。
段辰与凌景逸俱是一惊。
凌景逸低压下颌,眼眸登时升起厉色,侧首朝向洞外看去。
脚步声断断续续,并无太大的声响,只轻微响动过后就停了下来。
来者似乎只有一人。
凌景逸握在剑戟的手紧了几分,目光紧盯响动出。
杂草摇摇晃晃地分开,那人露出半个身子来,青光一闪,凌景逸抽出长剑,直直冲向那人。
“是我,是我。”
洞内燃动的光辉,照亮了凌祈安的面庞,发丝有几根松散地挂下,衣物也不似平日那般整洁规矩。
凌祈安与众人分开,跑进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之后,没过一会儿就迷失了方向。
走了许久,突然发现有一微弱的光芒在烁动,于是跟随着这光,一路过来。
刚一踏进这里,耳畔风过,他立时看清段辰和凌景逸二人,急忙高声喊叫。
凌祈安伸出两根手指,夹住凌景逸的长剑,小心翼翼地转开方向,往下压去。
“不要有这么大的火气,刚打完架呢,休息一会。”
自顾自进来后,凌祈安抬眼上下扫动,然后又看向身旁。
“不错嘛,这里地方。”
“还有火!这荒郊野岭的,我还以为今晚要冻上一夜。”
说着,凌祈安走到段辰身边,眼神示意,段辰领会过后,挪出位置,凌祈安一面搓着手,一面坐了下来。
手掌正反烘烤了一会,凌祈安这时又道:
“话说,岸上那一群人到底什么情况啊?”
明明不论是武功还是阵法,都不敌的形势之下,依然不要命的打。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