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璨腿已经抬了一半,当下僵住:“什么?”
“反正表达上没什么区别,”贺行舟的眼睛还闭着,“但以你的发声习惯来说应该会更顺口一些。你一下,看看效果。”
“不是,你……”萧璨有点儿跟不上他的思路,“怎么突然说这个?”
“试试。”贺行舟说。
萧璨警惕地往下看,那地方还挺精神呢。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他说。
贺行舟缓缓吸气,然后呼气,接着睁开眼抬起头:“其实你是故意的,想要勾引我,是不是?”
“放屁!”萧璨怒了,“明明是你在释放信息素!你耍流氓!”
虽然浓度很低,可属于alpha的气味已经对他产生了影响,令他不自觉变得亢奋,还有些昏沉,面颊也发着烫,恐怕此时已经彻底泛红了。
“真的?”贺行舟说,“你发誓你没有骗我?”
“我跟你说,你再不控制一下,那东西肯定会报警,”萧璨抬起手来指向头顶上的信息素检测设备,“警察来了我实话实说,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贺行舟闻言也抬起了头,片刻后眯起了眼:“如果它报警,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
“倒也是个办法。”贺行舟说。
要让他报警,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主动释放大量的信息素。
“你疯了吧,”萧璨快哭了,“停下!不然我出去了肯定会告发你!”
“你真的闻到了我的信息素?”贺行舟问。
“你要装好歹先把那里遮住吧!”萧璨怒指,“你自己看看像话吗!”
贺行舟烦躁地低下头看了眼,接着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了另一个小瓶子。
隔着些距离,萧璨也能轻易看见瓶身上明显的标识。
那是一瓶口服抑制剂片剂。
这年头几乎所有alpha和oga都会接种长效抑制剂,怎么还会有人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萧璨正嘀咕着眼下也没水让他服用,却见这家伙竟直接把药片倒进了嘴里咀嚼起来。
那药片一定很苦,贺行舟面孔纠结,眉头紧皱。
可空气中信息素的气味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浓重。
这样的浓度无疑已经超过了安全范围,可头顶上的信息素检测装置却毫无反应。
“这破电梯,”萧璨轻声咒骂,“就没有一个设备是正常的!”
也就是说,他最后的保护也不存在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语,头顶上的灯闪了闪,然后彻底地暗了下去。
原本就处于紧绷状态的萧璨顿时惊叫起来。
“吵死了。”贺行舟抱怨。
萧璨贴着墙壁缓缓坐了下来:“我、我……”
他语不成调,带上了哭腔,自己抬手抹了一下脸,果然摸到了一片湿润。
过度的恐慌让他彻底失态,落下泪来。
贺行舟意识到了什么:“你怎么了?”
“你别过来,”萧璨努力压低声音,试图让自己的话语听起来更严肃凶悍些,“我、我带刀了!”
贺行舟并没有被骗到,犹豫了会儿后叹了口气,说道:“你别紧张,放松点,我不是那种人。”
“呸!你就是!”萧璨喊,“你是强奸犯!”
“你冷静点,听我说。”贺行舟安抚道,“前阵子我被人暗算下了药,那之后状态一直不好……但我不是那种人,你不用怕。”
“……什么下药?”
“就是那次盛典活动,有人在花里下了违禁药,放在我的房间,”贺行舟说,“那次以后我这方面就……出了点问题,最近一直在服药,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突然失控……你放心,我有理智,不会伤害你。”
萧璨愣愣听着,猛然意识到了什么:“那天在酒店,你被人下了药?”
“对,”贺行舟说,“会释放信息素不是我的本意。”
原来是这样。
萧璨低头抱着膝盖,哭出了声。
“是谁?谁干的?”他用力吸鼻子,“我要去杀了他!”
贺行舟:虽然和美貌小o独处一室时鸡儿梆硬还狂喷信息素,但我知道自己是一个好男孩。
太激烈了
难怪贺行舟那天会做出如此道德败坏之事。
这段时间以来心中的违和感终于有了解答,萧璨却无法感到释然,只觉得自己实在冤枉透顶,委屈极了。
“是那家酒店的员工,”贺行舟说,“应该是我的粉丝。”
“你确定是粉丝吗?”萧璨嘟哝,“是恨你的人吧!”
“是粉丝,想制造机会跟我发生关系,”贺行舟强调,“警察是这么告诉我的。”
“好白痴的计划。”萧璨抱怨着,更想哭了。
那个混蛋,想睡贺行舟为什么不抓紧机会,趁着贺行舟被药物影响立刻闯入然后锁门不好吗?
若是那样,自己此刻听闻这段故事还能对贺行舟产生一丝同情。
作为整个事件中最无辜的那个可怜人,就算知道了贺行舟的苦衷,萧璨也无法感到释然。
此刻贺行舟会同他解释这些,无疑只是为了安抚他,好让他放下心来。
“我的道德感不会允许我随意侵犯他人,”贺行舟说,“你不用那么警惕。”
萧璨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咧开嘴皮笑肉不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