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还真是天意了,因为承天教山子失去了妻女,人家就拿一个教主和一个侍女来补偿他,真是便宜这家伙了,呵呵呵,”卫青笑道,“珺儿,要是师弟真能喜欢那个什么维耶缇娜教主,你真的愿意?”
一提起这事情,莫珺脸上已经笑成了一朵花,反正维耶缇娜和阿努乌已经留在了蜀郡峟仙医馆,她现在说什么都无所谓了。
“卫大哥,您看您说的,我能不愿意吗?”莫珺鬼着脸道,“在承天教我就告诉过翁哥哥我愿意的,我觉得缇娜姐姐很好,我还想给他们俩做大媒呢,翁哥哥,你说是吧?哈哈哈哈。”
“珺儿,你又来了,”翁锐佯怒道,“都是你我才被弄得那么尴尬,你还说?”
“好了,好了,不说了,嘻嘻。”莫珺说不说了,自己却又偷偷笑了起来。
“师兄,你知道我们回来的路上碰到谁了?”看到这个间隙,翁锐赶紧转移换题。
“谁?”
“应难!”
“你说是那个迦南的弟子,应高的孙子?”卫青惊奇道。
“对,他现在可不得了。”翁锐由衷赞叹道。
“怎么个不得了法?”卫青道,“他又练了一门神奇的功夫?”
“比功夫更加神奇,”翁锐道,“他现在可不叫应难了,我们都叫他了因比丘,这是他沙门里的法号。”
“沙门?这是一个新的门派?”卫青显然还没听说过。
“这不是一个门派,而是一种信仰,”翁锐道,“据说沙门发源于遥远的天竺,创始人乔达摩·悉达多是个王子,觉悟成佛后被尊称为佛祖释迦牟尼,在天竺,他的思想已经广为流传,盛行达数百年,他教人透过浮世的表面,看透真正的人生,从虚无中来,到虚无中去,来来去去了无牵挂,和道家的至高境界有异曲同工之妙,助人解脱世间之苦,得极乐之妙。”
听翁锐徐徐道来,卫青还是没太理解:“这么说这个应难,不,了因比丘,他加入到这个沙门,是为了帮助那些穷苦百姓度过苦难,得精神解脱?”
“不是穷苦百姓,是众生,是所有人,”翁锐道,“在他看来,不是缺衣少穿无食才是苦,放不下财富权力是贪,容易生气、对人不满、产生仇恨都是嗔,不管不顾执着于道法武功或者某个观念,那都是痴,人生不离贪嗔痴三毒,就是陷于苦海而不自知,就永不得极乐。”
“这是他告诉你的?”卫青道。
“他告诉我很多,我说不了,”翁锐平复了一下心情道,“用他的话来讲,就算是说了也没用,能说出的东西就不是他想讲的东西,这得悟,就像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一样。”
“很深奥,很广博,很难得,”卫青一下子用了三个很,“看来他的境界确实提高太多了。”
“还远不止呢,”翁锐道,“他觉得沙门经典博大精深,但流传于西域的很少,还残缺不全,中土更是未见,就立大愿要前去天竺学法求经,然后回来造福西域和中土百姓,皈依沙门,终身为之,这才使大境界啊。”
看着翁锐的感慨和豪迈,莫珺也受到感染:“翁哥哥和孙大哥有感于了因比丘的话,将天枢十三偈中的‘毫末云烟’演绎成一套修身养性的《润芽诀》,既简单,又奥妙无穷。”
“师弟又有所得?可喜可贺,”卫青赶紧道,“快说来听听。”
“嗨,就是一些突发的感触,觉得有点意思就与孙师弟整理了一下,不怕师兄见笑,我就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