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有人跟上他了,”迦南道,“路还是要他去跑,但骚扰可以给他多一些,让他给我们带来的麻烦尽可能少一些。”
“你还是不要看轻了他,”老者道,“我总有种感觉,如果我们这次大事有损,问题一定会出在他身上。”
“他周围是有不少关系,”迦南道,“这些关系用不了多久就会把他瓦解掉,剩下他一个人翻不起什么大浪,等用不上他了大不了我亲自出手将他解决掉。”
“能这样最好,”老者道,“我听说有人最近将他封为十小剑士之首?”
“是有这么回事,”迦南道,“永昌门的门主褚良,这个人的话是有点多,本来是想把他的嘴给封了,可这件事我想想倒也不错,这件事已经传遍江湖,在年轻一代反响巨大,不服的人大有人在,有很多人已经蠢蠢欲动,这倒会省了我许多麻烦。”
“但这件事把难儿扯在里面就不好了。”老者道。
“看来这一层是想少了,”迦南道,“当时放出承天八卫使的风去,也是为了壮大承天教的声势,没想到这个褚良竟能从其中分析出那么多的事,几乎快要接近我们的真实情况。”
“褚良能想得到,其他人就能找得到,”老者道,“我们现在还有很多步棋没走,这里还不能暴露,你也要多费些心思。”
“先生这点尽可放心,”迦南道,“江湖中无人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我们教里知道这个地方的人也很少,况且这里防守极严,在外界又不显眼,难儿又和外界很少接触,无人知道他的底细,有他坐镇这里,定能万无一失。”
“但愿如此吧,”老者道,“除了天工门相关的这些事,其他门派的情况则怎么样?”
“开始还是不错,”迦南道,“有了我们这么些年暗地里经营的结果,承天教几乎就是在一夜间出现在江湖,大小门派的观望和犹豫,架不住利益的诱惑,没多久就纷纷寻求各种关系往里钻,就连长使、少使这些名头都成了抢手货,入教供奉的人也越来越多,但最近的情况可有点不太好。”
“你是说有人拆庙吗?”老者道。
“这庙一下子建了那么多,他们才能拆掉多少啊,”迦南道,“是汉廷的禁令。”
“你是说禁魔令的事吧?”老者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道。
“是啊,”迦南道,“这个禁令一下,整个江湖都乱了,有些人怕跟朝廷作对,开始往回收,有些人却为了利益想方设法的顶着,甚至和官府的人打了起来,有些地方庙都封了,但却有人大晚上的偷偷去拜,还往里面仍供奉。”
“只要有人还信就好。”老者道。
“只是这魔教的称号……”迦南道。
“他要叫魔教就让他叫吧,只要百姓还不认为它是魔教就好。”老者道。
“先生的意思是说大汉朝廷越是这样,百姓的反弹就会越大?”迦南道。
“恐怕这还不够,”老者道,“还需要加加码,让这种不满更强烈一点,大汉域广人多,百姓中稍有风吹草动,都比我们费很大力气影响要大很多。”
“但百姓会听我们的吗?”迦南道。
“那得看你怎么做了,”老者道,“从汉廷建立以来,一直奉行休养生息、无为而治的政策,这也是顺应了普天下百姓的切实需要,百姓不光支持,也因此积累了不少财富,而当今皇上连年用兵,百姓已经感受到了压力,多少需要寻求点心理安慰,现在这条渠道被赌,不满是正常的,但总要有人去提点一下。”
“这个容易,”迦南道,“想在这里面求利的人多了,不光有江湖人士,也有不少地方官员,甚至有些王侯也偷偷参与其中,让他们去放点话,肯定比我们管用。”
“嗯,”老者轻轻点了点头,“这既要做得有点力度,还要隐隐约约,不着痕迹,现在还不是全面抖开的时候。”
“这个自然,”迦南道,“前面的行动,已经逼出汉廷这么一个禁魔令,也把江湖快搅了个底朝天。”
“那就让他在乱点。”老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