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前面的假设能够成立,那这后面的偷运禁物过关也应该是他的授意了。”阴柔道。
“但这里面有个问题,”季瑜道,“他这一个武林人物要这么多禁物做什么?”
“呵呵,这个加上我们的见闻就不难解释了,”阴柔道,“林枫,你把我们见到的事情和大伙说说。”
“好的,师父,”林枫道,“我和师父来到南越番禺,也是为了看看这里和那个灰衣老者或者和星枢子他们有什么关联,我们到了这里,也去了很多地方,知道这南越国刚刚换了南越王,当朝丞相吕嘉声势极大,权倾朝野,连大汉天子都封他为南越太傅,南越王也对他颇为忌惮。”
“这个吕嘉我也听说过,你们见到他了?”季瑜道。
“见了,还一天内见了三次。”林枫道。
“三次?他请你们到他府上去了?”季瑜很是好奇。
“哈哈哈,他府上我们还真去了,不过不是被请去的,”林枫道,“师父发现这家伙天快黑急着去王宫见南越王,肯定是有急事,但出来的时候却生了一肚子的气,估计他回去一定会发泄发泄,没准会说出点什么,这样师父和我就偷偷去了太傅府。”
“看来阴大侠在太傅府一定是有所收获了,呵呵。”龙沔轻声笑道。
“要说发现还真是有点,”阴柔道,“一是这位南越的太傅、丞相吕嘉,不光手握朝政大权,还其志不小,对新继位的南越王赵婴齐颇为不满,甚至有取而代之之意,这朝中勾心斗角的事情我们就不多说了,重点是他提到一个人,似乎和他还有密切的来往,他甚至说这个人的功夫要高出他的小儿子十倍?”
“您觉得这是一般的推崇还是一种实力的肯定?”龙沔道。
“他两个儿子武功都不弱,我看这不像随便说说,”阴柔道,“遗憾的是我们偷听到这里就被发现了,就只好退了出来。”
“你们被发现了?”孙庸、季瑜、龙玉都感到不可思议。
“嘿嘿,都怪我,”林枫不好意思笑道,“一听到那个人很厉害,我心里忽然想到一个人,脚一下子没吃住劲,就把一片瓦给踩碎了。”
“这么说你们认为那位灰衣老者就是他说的那个很厉害的人?”龙沔道。
“如果他说的是实情,我还想不出第二人来,”阴柔道,“我们推测这人应该盘踞在南越一带,他后面也应该有极强的势力,但我们一直就没有往南越朝廷方面想,其实这么一个人,要想做点事,和他相关的人也应该是极厉害的人才对,这样看来,他们有关联的可能性极大。”
“阴大侠,那这和星枢子他们也没有关联啊?”儿子在星枢子手上,把星枢子的背景弄明白对龙玉来说是最重要的。
“这个我和师父也分析过,”林枫道,“这个灰衣老者在大汉境内针对天工门搞了不少事情,无非是两个目的,一是他确实需要很多钱,二是他这只是一道幌子,后面可能还有更为厉害的动作。”
“这江湖之中用钱办事的也不少。”这个孙庸深有感触。
“江湖手段虽多,但他一个这么高境界的武林人士要那么多钱去解决问题的可能性不大,”林枫道,“如果是这样,那他这些钱也可能是为别人筹备的,比方说为吕嘉,他可是用钱的地方很多。”
“吕嘉不是丞相吗,他儿子还管着府库,他还缺钱吗?”季瑜道。
“府库虽是他儿子管,但南越王也少不了他的眼线,”林枫道,“有些事他可能不想用府库里的钱,也可能为躲避大汉朝廷的眼线偷偷再给南越建一个府库也说不定。”
“但光是钱不能吃也不能用啊?”季瑜道。
“季门主说的极是,”林枫道,“南越是个偏远之地,物产也不丰富,要这些钱也没有大用,最需要的还是物资,不管民用还是军用都少不了,要想资助吕嘉,可能给他东西比钱更管用。”
“所以你们就想到了物资?”季瑜道。
“我们就想去市面上走走,就是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线索,这就碰到了你们。”林枫道。
“这么说你们认为九重门运送的货物是灰衣老者送给吕嘉的?”孙庸道。
“这只是个推测,还有待证实,”林枫道,“你们不是刚才也说过吗,他们这些货物里面也可能藏着铁器、铜器、布匹等禁物,如果真有,那我们推测的可能性就极大了。”
“也就是说,通过这条线,我们就可把灰衣老者、星枢子和吕嘉都串在了一起?”龙沔沉吟道,明显他感觉这说服力还不够。
“那还得看这些货物到底是什么东西?东西最终又送给了谁?”阴柔道。
“你是说这些东西到了西市只是一个中转站?”龙沔道。
“他们送的很多东西能卖,但如果里面有禁物,那他们就必须把它运走。”阴柔道。
“只要盯住那几家货栈,我们就能找到东西的去向。”龙沔道。
“这个吕嘉在这里这么有权势,他有必要这么小心吗?”季瑜道。
“南越虽只是大汉的属国,但大汉却对这里从来都没有放松过,特别是对这位有权有势的丞相,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阴柔道,“南越王虽处于弱势,但他后面有大汉朝廷撑腰,吕嘉也不敢过于放肆,一步走错,也可能满盘皆输。”
“看来我们得顺着货栈这条线去探探了。”龙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