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色,何大也痛定思痛,很是勇敢。更可喜是昂州兵里,却又有一人,居然能在围敖仓的时候,当机立断,招呼了袍泽去拦住了阮军,难得的是他准备地判断出了敌军逃跑的路线。又不是硬拼,乃是斜插而入,一击而退。反复骚乱,堪称少数截击多数的经典案例了。
颜肃之果断将此人提升做了校尉,有意重点栽培。左看右看,现在自己这里的人材也不算很少了,与初到归义时那小猫三两只比,真是不可同日而语。颜肃之十分开心,也破了在公开场合不喝酒的例,跟大家一起喝得畅快。还打趣阿胡:“多努力。多生几个小儿郎!”一时间哄堂大笑。
这样的场合,原本颜神佑应该多呆一会儿的,姜氏和楚氏却认为胎教很重要,不让她往混乱的地方去。颜神佑只在开席的时候往前面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很快就又被丁琳等人给拥回到了后堂。
后堂里,原当是楚氏为尊的,大长公主却又寓居于此,便十分大长公主去往上首坐去。大长公主如今这心态似乎平和了许多,将年轻时跟楚氏互看不顺眼的那一点旧冤放下,十分推让。最后两人并坐了上首。
姜氏将女儿带在身边,得空就盯着闺女,生怕她出什么故障。也没人去跟颜神佑争她下手的这个位子,言语间还都要捧着这一对母女。
唐仪的妻子蔡氏坐在大长公主下手,恰与姜氏对面。看着这一对母女,她的心情也是不错的。虞家的生死,她还真不是那么关注的,不过在婆母面前,也只得装出些悲戚。看着颜神佑已经显怀了,蔡氏还很关切地问她怀孕感想。
颜神佑道:“就是不耐久坐。”
在这一点上,许多人都有共鸣,于是又七嘴八舌地说起了自己的经验来。连颜静媛说起儿女经,都能插上两句嘴了。可见女人们共同关注的话题,集中度还是相当高的。
颜神佑错眼看见颜静娴也微笑着坐在那里,想她新婚便与霍白分开,也不免提上一句:“待年后局势稳了,荆州那里也该换防回来啦。”
楚氏听了,便多问一句:“一切都好?”
颜神佑便笑道:“得了京师敖仓,这一、二年的粮饷是不用愁了的。”这个朝廷虽然挺穷的,金银珠宝不算很多,但是作为一个中央政府,粮库够小半个天下的部队吃两年的存粮还是有的。原本还会更多些,只是先有郁陶大军的补给,后有阮梅拼了命的祸害,剩的也就是这么多了。
楚氏便不再多问。
丁娘子见大长公主兴致不是很高,不想因此扫兴,便借着这个,问唐仪是不是真的还想跟颜神佑做亲家来的。此言一出,大家都笑了。蔡氏也笑道:“他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凡他想的,都要有些波折的。”蔡氏去年生下了次子,如今还没过百日,今天便没有带过来。
颜神佑笑道:“将来还未可知,不过二郎却是富贵已定的。”
姜氏笑道:“这莫不是废话?”
颜神佑轻声道:“我说的,跟阿娘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姜氏便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颜神佑笑而不语,姜氏便不再逼问。大长公主听到说她孙子,才来了一点精神,道:“看到他们,我就不想死了。”
丁娘子便说:“哎呀,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殿下不用忧思过度的。”
正开解着呢,外面一个小厮脚步匆匆,冲阿竹一招手,两人说了几句话,阿竹便过来,附在颜神佑耳边如此这般一说。姜氏只隐约听到“济阳”二字,眉心便跟着蹙了起来。事涉反王,大过年的,一准儿没好事情。
果然,颜神佑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颜神佑倒是会装,对阿竹道:“知道了,不是什么大事儿。让山郎少吃些酒……”
姜氏便不再听,又跟大家说笑起来。
不多时,便听说前面已经散了席了,殷氏便诧异道:“怎么这般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