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小娘子,她有力气,但是什么都不会啊!叫她拣豆子,她全都吃了。”、“叫她搬凳子,凳脚都搬折了。”、“她除了吃就是睡,一天要睡六个时辰!”弄得跟米国两党竞选似的。
颜神佑对颜肃之招招手:“这些啰嗦的,全不要!不对,只要一两个,嘿嘿。”
颜肃之:你成精了吧?
接下来的选拔就正常得多了,照颜神佑的意思,想挑够108个人。根据军兔建制,刚好够一个连的。这个意见被颜肃之无情地打回了:“咱家院子住不了这许多。”颜神佑最后只弄了两个班回去——差太多了!
她倒也不太遗憾,主要是这些小朋友跟她想像中差了太远。不说像阿琴那样也是白白净净的吧,好歹也要差不多呢。这些女孩子,倒有一大半儿很不上相,还有豁牙漏风流鼻涕的!
颜神佑近来也觉得牙齿似乎有点松动,她这是换牙晚,但是……她绝对不会在漏风的时候还这么活跃啊!这些小伙伴的形象,真不大好。而且有些个还挺碎嘴的,她不想要。
最后勉强选出二十来个人,颜神佑已经没有更大的兴趣了。颜肃之肚里暗笑,一摆手:“今日就到这里罢,各人回去收拾行囊好生告别,明日我派车来接人。”
当下饭也不吃了,就带颜神佑回家。
————————————————————————————————
日头已经高升了,不过颜肃之还是决定把女儿带走。这里的环境在他看来十分不好,不适合女儿呆到日落。颜神佑又戴了帷帽,足够遮阳了。
颜神佑的身体素质要说不赖,也没有中暑,只是嘴巴不停地说:“阿爹,她们过得很苦吗?”
颜肃之道:“怎么这样说?这已经算不错的啦,好些个……”压低了声音,低着脑袋跟闺女说秘密,“编户齐民,还想要来投靠呢。”
颜神佑秒懂:隐户。
可她不明白的是:“咱们家,都收他们什么啦?看起来租子抽得很多哩。就过成这样?穿得也不好,吃的也不好,还要来?”
颜肃之用“一种小朋友不懂不要乱说”的口气回答道:“咱们家算厚道的啦!有牛的对半分吧,家里给他们牛使,就四六分。”[1]
明白了,家里六,人家四,对吧?
好黑暗……
颜神佑听了这等剥削法,都觉得自己属于应该被农民起义镇压打倒的可恶的剥削阶级了。
她特别不明白地问:“这挺多的了啊,他们还愿意?这真不少了。”
颜肃之道:“当然啦,虽然也要出力役,也要缴租,但是咱们家不作践人,也不会加那些个苛捐杂税呀!”
擦!朝廷比这还黑吗?
说好的十五税一呢?说好的三十税一呢?
哦,那是与民休息,现在这个朝廷……难哦。
颜神佑追问道:“那……旁人家呢?也这样?”
颜肃之答道:“那当然。咱们家不过练个兵,这还时不时减些租,剩下就是冬天农闲了挖个沟渠,来年好灌溉,有时候还要与他们良种耕种呢。旁人家那里,还有些旁的事呢。咱们家算事少的啦。”
颜神佑: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骄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