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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了解,我们一起长大的。”许青默喝了口酒,顺着道:“他这个人就是喜欢与江姨作对,江姨不喜欢不让他接触的东西,他便越是要去做,哪怕或许他也不喜欢这样东西。”
“既然你们是假的,那我们就当聊聊天,反正你也不会介意,我也就实话实说了,”许青默把头发撩到耳后,道:“以前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算是大家公认的好,大学毕业之后,江姨看我们感情好,就说让我和他门当户对结个婚,从那时候开始,他与我就有了距离。”
“有了距离后,他也不常理我了,我一气之下就出国留学了,”许青默很无奈的笑说:“没想到回国就听说他娶了江老爷子故友的孙女——嗯,你别介意,我只是想聊聊天,江姨元旦假期的时候给我打了电话,闲聊了一下,听江姨说,季风哥带你回了港城,故意拿你去气她。”
“刚刚江姨知道我来了北京,肯定是打电话让他接我去家里住一晚,”许青默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同意我借住的,因为他不会听江姨的话。”
“刚才进门开始他就牵你的手,表现得很亲密,只是演过头了,因为我了解他,他不是一个喜欢腻歪的人,他以为我会信,然后去告诉江姨,”许青默没再继续说下去,好无奈的笑了:“所以你不用配合他演戏,也别理他,免得江姨对你意见更深。”
温漾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话都被许青默说全了,好人坏人,她全当了。
没有无缘无故的聊天,也没人会无缘无故说起这些陈年往事。除非带着目的。
许青默一连串的输出,字里行间,处处透漏着江母对她的不满,先不论许青默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她也不能高高在上的说这些。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表达什么?”温漾面色平静,看着许青默。
许青默微愣,似乎也没想到,看上去温温柔柔的温漾,会用最平静的语气,直接占据上风。
不过许青默的表情也只是失神三四秒,随后就莞尔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怕他没告诉过你,他对你好,只是想和江姨作对而已。怕你陷进去,毕竟,我听宋琸说,你送过他一个平安符。”
温漾眼眸微动,就听见许青默道:“他怕你对他有想法,还特意问了宋琸。”
酒吧里的歌声震耳欲聋,她分不清是心跳快,还是被震得心跳加速。
那个平安符,是她在港城替他求的,求平安幸福。
这个的的确确是只属于他们两个才知道的事情,宋琸会知道,肯定是江季风说的。
温漾的脑子瞬间有些空空的,思绪游离,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身影忽然坐在了她的对面,骰子摇响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温漾回眸,看着面前回来的宋琸,听他道:“发什么呆,再来再来。”
温漾侧眸看去,许青默不知何时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手上正拿着手机,光影照在她的脸上,她似乎心情极好,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温漾回神,轻声问宋琸:“江季风和你说过我送他一个平安符的事情吗?”
宋琸一边倒酒一边没犹豫道:“对啊。”
温漾咬了咬腮边的软肉,心底微微触动,面色不显。
她装作自在的继续和宋琸玩骰子。
余光却看见包厢的门打开,江季风修长的身影走进来,深邃的眼眸并没看向她,而是径直走向许青默,随后用低沉的嗓音道:“你自己去告诉她,我家没有多余的卧室,没地方给你住。”
随后他坐回了温漾的身边。
只是当他身影靠近的那一刻,温漾的心里多了几分触动。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同意我借住的,因为他不会听江姨的话。
真的和许青默说的一样。
“发什么呆?”身边响起江季风低沉的嗓音,惊扰她回神。
耳边盘旋起歌曲的声音。
看着他熟悉的五官,温漾的心口微微触动,回想起江季风这段时间以来的一切行为。
从爷爷奶奶到北京住的那一晚,她的确是听见了江季风和江母打电话,夹枪带棒,言语满是不悦,似乎是在说她,在港城的时候,那晚,江母在楼下花园等着,对她的不满也是挂在面上的。
顾不得什么人情世故,她现在脑子乱糟糟的,她扯了扯嘴角,道:“我突然想起来明天还要做策划案,不能请假,不如先回去吧?”
温漾素来对工作就很上心,江季风也没多想。
随她的意,转身对宋琸道:“先走。等你开业聚。”
随后他牵起温漾的手,带着她一起离开了包厢。
“这就走了?!”宋琸对着包厢门口喊,很是不满,看向许青默,忿忿不平:“我就没见过这么重色轻友的,看见了没?我就说他变得不对劲了。他什么时候这么黏糊过一个女人?”
许青默的视线从门口收回,轻轻一笑。
“还说温漾给他平安符是不是对他有意思,”宋琸嘀咕:“我看是他对别人有意思。”
劳斯莱斯驶向主路,车后排,安静的诡异。
温漾靠着车窗假寐,闭上眼,眼前一片黑暗。
虽然温漾知道许青默不可能无缘无故和她说这些,可她话里的确是存在真实性的。
例如江母对她的不满、还有平安符。
从北京遇见再到被迫住在一起。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心动变得不一样的呢?
应该是在港城的时候,他对她的好,替她撑腰、那晚,她的确是心跳加速。
可是没想到,他对她的好里面,也参杂了其他的念头,并不单纯。
在港城,他只是想要和江母作对。
温漾睁开双眸,看着升上的挡板,和窗外飞速闪过的风景。
她还是有些不大相信,沉思片刻,问:“你为什么不让许青默住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