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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意外,有些惊喜。
江季风怎么来了?
那双圆润的杏眼瞳孔里倒映出男人往里面走来的身影,似乎是也没想到会遇见她,他脚步也一顿,神色淡淡,随后又迈着沉稳的步伐往里走。
直到站定在她面前时,温漾都还没有完全回神。
男人身上带着酒店外雨夜的凉意,铺天盖地的朝她袭来。
她后知后觉攥紧披在肩上的外套,带着不可思议的,带着细微的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瞧她这话问的——
“你这话问的,”江季风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他垂眸看温漾,有些好笑说:“若我直接回你,来送资料,倒显得我不解风情。”
温漾没太明白他这句话的含义,因为她被他身上沾染的酒香吸引,她轻轻的呼吸,像是在确定,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问:“你喝酒了吗?”
“你不是闻到了吗?”
江季风轻笑,好整以暇的回复她,修长的大手把资料递给温漾。
她伸出手接过还沾染他余温的那个角,随后低低的笑了。
北京距离兰山飞机需要三个多小时,他喝了酒,却还是乘坐飞机送了资料给她。
在她以为他是喝酒到深夜还没散场的那段时间里,其实他是冒着大雨,把她需要的东西,飞行几千公里,送到她的手里。
“笑什么?”江季风似乎也心情极好,饶有兴致地问。
“没...没什么。”温漾压着嘴角,半真半假道:“你没回我消息,我以为你生气了。”
“生什么气?”江季风好奇。
“我以为你生气我问你是不是在酒吧,”温漾捏着文件,纸张印出她月牙弯的指甲印,装作淡然解释道:“刚刚我只是随口一问,没有查岗的意思,你不用特意告诉我,你和谁去。”
“我知道,我没说你在查岗,你不用解释。”
温漾放下了心,他没误会就好——
下一秒,就听见江季风好浅好浅的笑了笑说:“是我在报备。”
说完这句话后,江季风的嘴角噙着笑,细长的手漫不经心的搭在她的肩上,微微用力带着发愣的温漾走到了前台那里,嗓音低沉道:“麻烦,九楼的套房。”
九楼的套房住的人少之甚少,但是胜在价格昂贵,一年不开单,开单吃一年。
前台看着这一尊突然降临的财神爷,热情的接待道:“好的,请稍等。”
随后,前台看着江季风搭在温漾肩上的手,热情到底:“这位女士的房间需要退掉吗?”
前台显然是误会了。
温漾红着耳朵,立刻道:“不用,不用。”
她说完微微侧身,离开了江季风搭在她肩上的手。
他不是没这么搭过,但是就是因为他搭的太自然,显得好像有些暧昧。
温漾对这种感觉有些陌生。
回到房间的温漾,心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比那晚维港的烟花还要乱。
把资料汇总后,温漾就进了浴室洗漱。
吹干头发躺在床上,温漾用套了一次性床单的被子捂住粉嫩的嘴巴和挺翘的鼻子,露出那双圆润的杏眼,酒店的吸顶灯散发出劣质伤眼光线,她盯着看了几秒,眼睛就开始泛酸。
她揉了揉有些微微酸痛的眼睛,心里一阵嘀咕。
他说的报备,是什么意思?假夫妻,好像不需要报备吧。
窗外响起闪电和闷雷,闪电偶尔会照亮阳台,透过微光射入窗帘,雨声也渐渐变大,淅淅沥沥的,令人有些烦恼。
倏地,一道敲门声响起。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温漾没有疑惑,脑海中立刻想到是谁。
毕竟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乡,她唯独认识江季风。
可她也不敢太笃定,县城的治安说好也不好,温漾掀开被子,穿好拖鞋,一边往前走一边开口问:“是江总吗?”
得到男人低沉的肯定答案后,温漾伸出手,打开了门。
门外的男人应也是洗了澡,头发没有梳成一丝不苟的三七大背头,微微被风吹乱的刘海,三七分的碎盖,穿着黑色的冲锋衣,拉链拉到了下巴处,难得见他这幅打扮,少了古板严肃的上位者气息,多了几分肆意不羁的帅气。
温漾被香味吸引,香味慢慢弥漫开来。
她垂眸,看见他的指尖微微弯起,勾住白色透明塑料袋,袋子里是香味的蔓延处。
温漾主动先开口问:“你还没吃晚饭吗?”
江季风面色淡淡带着笑意:“嗯,一起吃点吗?”
温漾对于刚才的报备还没想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