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穗,这种事又不是什么天大的罪过,只是社会上有些争议罢了。咱们孩子还在乎那些?本来社会上不认同就足够给孩子压力了,咱们做家长的更不能再去反对,不然孩子该多伤心难过啊。”韩爸爸劝说道。
“我不是不知道这些,我就怕...这以后日子还长,到老了,她们要受罪的。如果能不走这条路,还是尽量别走的好。”
韩爸爸摇摇头道:“老了再说老了的事,现在老人福利就已经不错,更何况等未纪老了,那时候的养老就更发达了,咱们现在都是杞人忧天。哎呀...现在不是还没确定呢,这都凭空犯愁些什么啊?等下次未纪回来,我找她谈谈,说说这件事。”
韩妈妈默然点了点头。
时间是三月下旬,韩未纪和森高友美已经完成了毕业答辩,正式拿到了毕业证书,从庆应义塾大学毕业。韩未纪已经被实习的大公司正式录用,而友美一毕业,却成了失业人员,每日里只是打几份工,偶尔会被唱片公司叫去参加培训,是否能真正出唱片,遥遥无期。
随着友美的毕业,婚期已经正式提上了日程,友美甚至被强行带去试婚纱。这件事促使韩未纪和友美将离开东京的事宜提上日程。韩未纪到底是上海人,对上海最是熟悉,只要能遁入这座人烟茫茫的大城市里,以后再想找到她们就是难比登天的事。两个年轻人心里明白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但除此之外,她们已经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韩未纪在主管领导和同事们的惊讶之中,毅然决然辞去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正式工作。友美也拒绝了唱片公司的看好,辞去了所有的临时工。机票已经订好,两个女孩打包好了所有的行李,已经彻底下定决心离开东京,前往上海生活。
前天晚上,韩未纪和友美就把自己在日本用的电话卡给扔了,当然,亲友们的电话她们都有做记录,只等以后在上海彻底安稳下来,再联系大家。租住的公寓中,她们托管理员留了书信给父母亲朋,免得大家担心她们的安全,但却只字未提她们的去向。
韩未纪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定了友美的签证问题,免得她将来被查出非法居留中国,被遣返日本。为此,她大使馆和签证机构之间奔波了好几天,焦头烂额。
终于到了出发那一天,她们是上午从羽田机场出发的班机。一切都还算顺利,但两个女孩子脸上的表情都不轻松,友美为了和韩未纪在一起,背井离乡,这是第一次打算如此长久地离家出走。而韩未纪,身上肩负着重担,友美在上海人生地不熟,自己是她唯一的依靠,她得肩负起两个人的生活重担。她事先已经联系了一家上海的日资企业,打算回去就去应聘。
到了上海浦东机场,她们一路换乘地铁来到城中,找了一家距离韩未纪联系好的公司并不远的快捷酒店先住下,韩未纪第二天就去应聘,友美负责在酒店上网找房子租住。
韩未纪应聘还算顺利,因着过硬的文凭和优秀的才华,以及在东京大企业中的实习经验,面试官很是看好她,生怕她跑了,急吼吼地就要敲定入职章程。
而友美看房子却不大顺利,她不懂中文,对上海的楼市房情一窍不通,完全是依靠外网在查上海的房子,结果一天下来,也没有什么收获。最后还是韩未纪回到酒店,帮着友美,两人商量着,才慢慢选定了房子。联系了房主,打算第二天就去看房。
那个时候的上海房价,对韩未纪和友美来说就已经是很大的负担。两人目前的存款不多,租不起太好的房子,也租不起距离公司太近的房子,只能综合考虑,选定了车程在一个小时内的一处小区。房子不大,也就四十平,友美自幼生活优渥,即便当年和韩未纪在东京租房住,那房子条件也是非常好的,而且还有父母亲赞助。她从没住过像现在这般简陋的房子,看房时,她虽什么都没说,但心中必然很是难受。
就在两个姑娘在上海挣扎着立足时,两日未能联系上友美的森高家终于察觉不对劲了,打电话去问韩家,韩爸爸得知消息,急忙赶去两个女孩在东京租住的公寓,结果就收到了管理员转交的那封书信,韩爸爸拆开一看,立刻知道大事不好。他没有先告知森高家,而是先打电话给了自己在上海的老朋友,说了这件事,希望老朋友在上海赶紧帮着找人。然后打电话把这事儿告诉了正在上海出差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