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吃j蛋饼会觉得稍微有点腻,但是有了酸辣汤就不一样了,一口热乎乎的饼,一口酸辣开胃的汤,两种丰富的滋味在嘴里交融,让人胃口大开,恨不得一口接一口地继续吃下去。
因此,自从有了酸辣汤之后,霍惜逢的小摊生意便更好了,天天都有人排着长队买一张热乎的j蛋饼,再配上一碗香喷喷的酸辣汤,站在街边就迫不及待地吃起来。
然而,酸辣汤不像j蛋饼一样,可以现做现卖,都是霍惜逢一大早起来提前熬好的,量就这么多,卖完了就没有了。
每天都有人特意来排队买酸辣汤却买不到,因而怨气冲天。
b如眼前这个胖乎乎的小少爷。
“喂,小丫头,怎么又卖完了!”周顺看着空空如也的大木桶,不满地冲着霍惜逢喊道,“我特意起大早来排队买的,居然又没了!”
“那便是你起得还不够早啊。”一旁的霍惜时听了,忍不住抢先说道,“旁人起得b你早,自然就买到了呀。”
“嘿,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周顺鼓起一张包子脸,怒气冲冲地喊道,“要我说,哪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客人特意上门了都不卖,有钱都不想赚是吧?”
霍惜逢挂上礼貌的微笑,讲道理说:“周少爷见谅,我这小摊全靠我自己一个人撑起来,每日能熬出一桶酸辣汤已经是极限,再多是真没有了,想买只能赶早。”
这周顺小少爷是附近一个商贾的独子,家里富得流油,对这么个独苗苗恨不得宠上天,便造就了他娇纵霸道的x子。
偏偏这小少爷别的不ai,就好口吃的,天天让下人大街小巷给他翻找美食,如若吃不到想要的东西便会大发脾气。
最近这酸辣汤颇受欢迎,周顺听说了之后便派下人去买,却得知因为去得太晚,汤已经卖完了,只尝到了口j蛋饼。
这一吃,周顺便彻底ai上了j蛋饼的滋味,对那尝不到的酸辣汤更是垂涎三尺,决意第二日亲自来这小摊买。
然而,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哪可能起得来床呢?等他收拾好赶到小摊时,不仅酸辣汤没了,就连j蛋饼也已经卖得一g二净。
周顺从小到大,想要什么东西还从来没有要不到的,因而一被霍惜逢拒绝,就b0然大怒道:“本少爷亲自来买,是给你面子,还不快点给我做一份!”
霍惜逢以往在鹊仙楼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一瞧这小少爷嚣张跋扈的模样,还有他身上华贵的绫罗绸缎,心里便有了数。
又是一个被家里宠坏的小霸王。
她略加思索了一下,笑意盈盈地对周顺说:“我这酸辣汤呢,每日着实只能做这么多,还请小少爷见谅。”
眼见着周顺就要发火,她又不疾不徐加了一句:“不过,如若你能凭自己的能力买到酸辣汤,我愿意单独为你做一份别的美食。”
对待这种娇纵的小祖宗,y碰y是下下策,得用别的东西分散他的注意力,以柔克刚,才能避免祸端。
果然,周顺一听有别的美食,好胜心一下子就被激发了出来,忘记了继续找霍惜逢麻烦:“好!一言为定!如果我靠自己早起买到了酸辣汤,你必须给我做别人没吃过的美食!”
等周顺携小厮离开后,霍惜时愤愤不平地对霍惜逢说:“姐,你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声好气?对待这种不讲理的人,就应该给他点脸se瞧瞧!”
霍惜逢00他的脑袋:“那周小少爷家里有点势力,我们如果惹怒了他,那就是用j蛋碰石头,毫无对抗之力。可如若就这么屈服于他,又会助长这种嚣张跋扈的风气,便只能如此,迂回着哄他消气。”
不过,这也是因为她瞧那周顺不是什么无药可救的纨绔子弟,只不过是被宠坏了,脾气有点娇纵,只要用哄小孩子的方法好生哄一哄,便能化险为夷。
“为了感谢你,陛下特邀你参加五日后在金福楼举办的宴会。”萧羽牧和颜悦se道,“届时本王会派人给你安排好一切,你只消安心等着便是。”
霍惜逢微微一怔:“恕奴婢惶恐……殿下。奴婢从小到大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言行粗鄙,怕一不小心冲撞什么贵人……”
“本王瞧着倒是觉得霍姑娘气质颇佳。”萧羽牧并没有责怪她,“不似小地方出身的厨娘,反倒像京城的大家闺秀。”
“殿下谬赞了。”霍惜逢受宠若惊,急忙屈膝表示感谢。
霍仁贵打小就对她管教严格,不仅仅让她练好厨艺,琴棋书画更是样样没有落下,虽然不至jg通,但是也算拿得出手,因而她的气质自是与一般的商贾nv不一样的。
然而,这夸奖由见惯了世家小姐的萧羽牧嘴里说出来,就不像是赞赏,反倒让人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觉得对方别有深意。
“没什么事就下去歇息吧。”萧羽牧也没有为难她,直接就让她走了。
霍惜逢离开以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卫风便疑惑地问道:“王爷,陛下赐下的明明是一些金银财物,那些发簪不是你特意命人搜罗来的吗?为何不直接告诉霍姑娘?”
至于陛下邀请霍惜逢去宴会,那更是子虚乌有——微服私访的皇帝举办庆功宴,是随便一个王府厨娘就能参加的吗?
还不是萧羽牧特意求恩典求来的。
作为跟随了萧羽牧多年的护卫,卫风自是知晓,自家王爷暗地里做了这么多手脚,无疑是对霍惜逢动了心思。
可是他不明白的是,堂堂王爷,看中了自己府上的一个小厨娘,大可直接招来侍寝,大不了给个名分安到后院便是,为何要偷偷ga0这么多小动作?
ga0了也就罢了,还不让当事人知道,那不就白费心思了吗?
实在是吃力不讨好。
“多嘴。”萧羽牧瞥了卫风一眼,语气冷了几分,“本王自有打算。”
卫风立马乖乖闭上了嘴。
萧羽牧移开视线,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那日不过是多看了霍惜逢几眼,起了点旖旎的心思,没想到在之后见不到她的日子里,脑海中竟时不时就浮现出少nv那如凝脂般的肌肤和皎若月牙的清秀脸庞,甚至入了梦也挥之不去。
明明不是绝se,却让他魂牵梦萦。
既惦记上了,自然就要调查清楚。
之前只是听说了鹊仙楼破产一事,并没有深究过,这次仔细地派人查了一番,倒是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
一日,霍仁贵嘱咐了酒楼的掌柜一声自己要出门,便离开了鹊仙楼。
因着他以往也经常出门,众人都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继续按部就班做着手头上的活计。
谁知,才刚过晌午,就有一伙面目狰狞的混混打上了门来,把酒楼的大堂砸了个稀巴烂,吓跑了还在用餐的客人,叫嚷着霍仁贵把鹊仙楼赔给了他们老大。
待在后厨的霍惜逢闻言,急匆匆赶了出来,却见为首的大汉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霍仁贵丢到了大堂中央,一脚踩在他伤痕累累的躯t上,蛮横地让她交出房契和地契,否则就当场杀了霍仁贵抵债。
霍惜逢到底是个才十二岁的小姑娘,虽x子稳重,但是面对这么凶险的境况,还是急得满头大汗。
她竭力保持冷静,与来者不善的混混们周旋,想找机会报官求救。
谁知,混混们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把整个酒楼全面封锁了起来,不让酒楼里的人有机会跑出去半步,自然也就没办法报官。
僵持之下,混混头子掏出了一张r0u得皱巴巴的契书,说是霍仁贵的欠债证明。
霍惜逢接过去一看,发现还真是酒楼的抵押契约,而最下面的落款也是父亲的字迹,登时哑口无言。
见她没法再反驳,混混头子立马洋洋得意地抢走了契书,命令底下的人搜寻酒楼,把值钱的物件搬了个空,就连后厨的油盐酱醋都没有放过。
“明日把房契和地契准备好交予我,我就不报官告他霍仁贵。”头子嚣张跋扈地说,“如若不然,我就把这契书呈到官府,让青天大老爷做定夺。只是……就霍仁贵这样,怕是撑不到上堂吧?哈哈哈哈……”
放完狠话,他就带着一帮手下,仰天大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