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章摇摇头,结果在榻上才坐了一会儿就扛不住睡着了。
傅冉将他抱着换个舒服姿势都没醒。
眼下他只是睡得有些多,孕吐,但每日还是和平日一样去自在殿,并无异常。但等到天气转凉,胎儿渐大,只会更加辛苦。傅冉盯着天章的睡颜出神,所以自己必须早做准备,不能让天章有一丝风险。
天章醒过来时就听说法尊来了两仪宫,是来给皇后送寿礼的。
天章如今不像之前那么烦李摩空,但要说多喜欢,还是没有。尤其一进茶室,就看到傅冉和李摩空两人又是互相看着笑得欢。
“陛下。”李摩空只是欠了欠身。
“法尊,”天章点点头,“皇后。”
“陛下。”傅冉被逗笑了,他似乎有段时间没听天章这样一本正经叫他皇后了。
天章与傅冉并肩坐下,就向傅冉问道:“不知法尊送了什么新鲜物件来做寿礼?”
傅冉摊开手掌兴奋道:“已经给我了。”李摩空也是高高兴兴道:“已经给他了。”
两人哈哈一笑。
不过傅冉这时候不敢再逗天章玩,连忙解释道:“法尊送了我八个字。”
“哪八个字?”
傅冉摇头:“这真不能说,因这八个字其实是两句心诀。有了这两句心诀,我就可再进一步。”他看向天章满是柔和情意:“在你身边,我也安心些。”
天章心头一窒,明白过来傅冉是为了保护他,才向法尊要了心诀。
可他也知道一般门派都不会向外人透露自己的心诀,更不要说是蓬莱了。傅冉自己不说与蓬莱的关系,他就不问。
李摩空忽然向天章道:“我还没有恭喜陛下。”他当然看出来天章有孕了。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只手串,递给天章,道:“这用吸收了蓬莱精气的树木所做的,陛下佩戴身上,可养心神。”
天章见那串子朴实无华,但一接过来,就觉得握在手中十分舒适。天章识货,知道这必然对他身体有好处,收下不提。
傅冉又想到一事,向李摩空询问道:“有没有大一些又镇得住的东西?我在宫中见到的,要么就是个摆设,要么就是年久不用荒废了。我想要宝屏那样的重器。不过宝屏是监视用的,我想要一件煞气重,镇得住魑魅魍魉的,但又不会煞到孩子的。若是现做一件,又该做个什么?”
李摩空笑道:“你是忘了吗?你不是有一件现成的煞气护法?”
傅冉一怔,随即大笑:“那伽!我怎么把那伽给忘了!”
天章见到他大笑,也不愿扫他的兴,只淡淡道:“原来你当日真是什么都没想,就是为了好玩,把她挖出来也没想过她有什么用?”
傅冉向他一笑:“好歹要派上用场了,当日的事也不算什么都没想。”
那伽正在和小狮子玩,忽然就被崇玄司的人又抬去了两仪宫。小狮子也屁颠屁颠地跟了去,见到李摩空在,就钻到李摩空怀中。李摩空摸摸狮子。
天章已经避开了,只有傅冉和李摩空在。那伽看了他们一眼,在地上缓缓蠕动。
傅冉看向依然懒洋洋的那伽,道:“你整日拘束在崇玄司里,看来也甚是无趣。”毕竟那伽现在已经算得上庞大,又不可随意走动,崇玄司对她来说只是巴掌大的一块地方。
那伽听懂了他的话,忽然抬起了头。那双眼睛仿佛突然会说话。
“我能让你至少在宫中自由行走,但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