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冉低声道:“别为了汝山王的事情生闷气,他就是个糊涂虫,为他生气不值得。”
天章点点头:“我知道。”
遂不再提齐修豫的事情。晚间上了床,天章又不肯与傅冉行房。傅冉终于憋不住了。
他用手指戳了戳天章的后背。
天章含糊道:“不是说了么,今天不行。”
傅冉瓮声瓮气:“说说话也不行?”
天章这才慢吞吞转过身来面向他:“说什么?”
“新换的冰器怎么样?”
“挺好。”
“晚上吃的香糯饮如何?”
“尚可。”
“你是不是感觉到胎灵了?”
“……”
天章不说话了。傅冉一把握住他的手:“是不是?”
天章吭吭咳了两声:“我不知道……”
傅冉刷地起身,天章拽住他:“你要干什么?”
“宣御医。”
天章不许:“等等!”
傅冉停下来,看着他,天章却说不出要等什么。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傅冉忽然明白了,天章是在害怕。
傅冉克制住自己的急切和焦急,他抚着天章的肩,低声道:“睡吧,好好睡一觉。”
天章闭着眼睛,声音有些发虚:“不大睡得着。”
傅冉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肩,低声道:“我会陪着你……你不会有事。”
天章嘴角露出了很浅的笑容:“过去仿佛听过这句话。”
傅冉也笑了:“过去好像还真的说过。”
十多年前的夏夜,没有华丽的冰器,没有芬芳的熏香,他们一起赤着脚坐在石台阶上乘凉,身边燃着驱虫的艾草。月色和娉婷一样温柔,天章觉得自己永世都不能忘。
“那时候我说过,而且我也做到了。如今仍如是。”傅冉说得诚挚而肯定。
天章睁开眼睛,向他疲惫地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他们召来了御医。
第35章
傅冉自己是懂一些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