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章没有抬起头,他低声说:“叫我叔秀!”
太后宠溺道:“叔秀怎么了?”
天章终于问:“为什么选了傅冉做皇后?”
太后在立后之前从没有见过傅冉,甚至从没见过傅娉婷,她对傅家的一切印象都是从天章那里听来的。天章忽然想知道为什么。
太后又微微阖上眼睛:“傅家就好……要选了别家的,你只会更放不下娉婷……我想,双生兄妹,应该是很像的……很像。陛下……叔秀不是更喜欢男子么……比娉婷更好,说不定……像的……”
太后说着说着就陷入喃喃呓语,又昏睡过去。
次日晚上天章宠幸了新晋为公子的乔苍梧。
“陛下回来之后就没有再见过皇后,却招了乔公子侍寝。”苏辛向孟清极禀道。
孟清极横躺在榻上,身下垫着厚实的皮毛,懒洋洋道:“嗯,乔苍梧入宫好几年了,总算是出头了。”自从那天被柳嬷嬷点过之后,孟清极越想越觉得可疑。
如今他心里一想到天章可能无法让人受孕,那召谁侍寝他都不着急了。更何况还是那个吃了药也没效果的乔苍梧。
孟清极不着急,他只是觉得提不起劲。明明可能是件撼天动地的大事,他却踌躇起来,只能先看着。
“苏辛,你隔日出宫走一趟,到我家去,请我父亲进宫。”
过了这么多天宫中没有喜讯传出,孟清极知道自己的父亲肯定明白药没有用了。但是天章不育之事,实在重大,柳嬷嬷,苏辛之流毕竟见识有限,他还是需要与父亲商量一番。
又过一晚,天章仍召了乔苍梧。
一连三晚,都是乔苍梧。
乔公子迁到了新宫院,赏赐源源不断地送了进去。
明眼人都知道乔公子是宸君的人,宸君没吭声算属正常。
诡异的是,两仪宫也心平气和,无风无浪。皇后非但没有刻意为难乔公子,甚至连旁敲侧击提点指教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好像乔公子突然得幸没有发生一样。
天章自从南禅院回来,就觉得心中压着一股邪火。乔苍梧灭不了这火。
这天晚上,傅冉忽然惊醒,一睁开眼就看到天章正坐在床边看着他。
这是从南禅院回来之后第一次再见,两人都不说话。天章伸出手,捋了捋傅冉的鬓发,然后顺着他耳后摸下去,指头轻轻揉搓着柔软的耳垂,再到脖颈,胸口。动作轻柔,宛如飞鸟流连在春水上。傅冉终于向天章伸出了手,顺着天章的臂膀抱着了他的腰。
天章猛然贴上去,压住。用膝盖分开了傅冉的两腿,右手从傅冉的后背揉捏下去,一直到尻间。
帐中只有两个人的粗重的喘息声闷哼声交织在一起,他们仍在无声地较劲,看谁先忍不住说出第一句话。傅冉突然伸手握住了天章的分身,那里已经热而半硬,傅冉这一握,天章立刻浑身一颤。
太卑鄙了。
天章一瞬间就脱口而出:“你是我的人。”
天章的喉结上下滚动,傅冉忍不住就舔咬着,含混的声音里仍带着笑意:“我……不懂陛下这话……”
天章的手指已经进去了,两个人身体都是一僵,片刻之后,贴得更紧。让那物慢慢进入的时候,天章终于觉得一波又一波的舒爽,是从他整个人内心最深处散发出来的舒爽。
他覆在傅冉身上,东西在傅冉的里面,他在傅冉的耳边道:“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朕的人。”
第20章
次日清早,天章只觉得神清气爽,连日来的焦灼一扫而空。
早起更衣整齐之后,就有宫人来提醒:是否要赐皇后始蛇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