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观笑而不语。
我冷声讽道,“上面———”
牧观转头打断我,“宝友兄,你喜欢吃什么味儿的?”
好好好,秦牧观,算你懂得怜香惜玉。
我没好气地道:“酸味儿的。”
少爷我性喜语惊四座。
牧观微垂下眼,一一扫过月饼上印烤的篆字。
“宝友兄,没有这一味儿的。”
“别笑了。”本少好言相劝。
羊印颉拍桌子。
我道,“真的不要笑了。”
羊印颉恨不得就地打滚。
我怒,“别笑了,看看人家牧观、箴少,都多深沉,谁也没像你笑得花枝乱颤。”我们牧观还沉着地告诉我没这味的,说得那叫一个冷静。
云箴悠悠道,“我喜欢看他花枝乱颤。”
小羊倏地闭嘴不笑了。
云箴,兄弟!
小羊道,“好吧好吧,我检讨。看来柳如岚与你对上了,虽然她不一定往那方面去想,但为了牧观兄,你还是收敛一点吧。”
对嘛,兄弟就是应该这样做的嘛。
但话要说清楚,“我没想和他有啥发展,就想在他心里能和别人不大一样。”
小羊斜睨我一眼道,“那你还要怎样?将牧观兄八抬大轿娶回来不成?我再帮你就是作孽。”
我无语,小羊又拍拍我道,“孽缘也是缘,缘生缘起,缘灭缘尽。我还是帮你尽快结了这段孽缘吧。”
我看他今天就是为打击我来的,“这样,中秋那天我在宫中遇到几位同窗,我们还商议着去南山流杯赏叶,你们也一起来吧。”
我愁道,“我最不擅长吟诗作对。”
小羊道,“笨,扬长避短啊,你去打兔子,烧野鸡,这可比吟几百首好诗都抢眼多啦。”
小羊,你果然聪明绝顶,我决定去了。
日子定在牧观最近一次轮休,小羊一手包办,顺便替我解释了安驸马那连风雨都算不上的小道消息,又安排下十几个人乘着几辆轻便马车,带上几个琴娘,直奔南山糟蹋花木。
小羊呼朋引伴,招呼人流杯,云箴也不讲道义,自恃才高也与他们一起凑和,只放我一个人去打猎。
我忿忿不平地收拾弓箭,看小羊与牧观耳语几句,将他推出了人群。
牧观望一望我,我冲他摆摆手。
我明白,你肯定不愿过来,你完全不用理会小羊,不用过来了。
可他居然真的走过来了。
我心花灿烂,“什么事?”
牧观回头望了一眼正在人群中吵闹的小羊,笑了,“印颉让我转告你,多打几只兔子。”
“不必理他,”我摭掩不住地失落,我还以为他决定跟我一起打猎咧。是我想入非非了,“你不知道这小子刁钻,吃兔子只吃兔头、兔耳,别的一概不动,要喂饱他,天黑我都回不来。”
牧观笑了,“羊贤弟果然了解宝友兄,他刚才还与我道,若是由他亲自叮嘱你,一定会被你抱怨。”
我不好意思地解释道,“生出来就认识了,自然比旁人要熟一些。”
牧观点点头,道,“印颉还要我嘱你不要太深入山林,你———”他顿了顿,“多加小心。”
印颉……兄弟爱你的聪明脑袋!能听牧观亲口叮嘱这一句,我也挺幸福的啦。
牧观回到人群,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