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叹我这么一个正人君子,竟然也为“情”一字不思厚道了。
这肯定是近羊贤弟给墨黑的。
小羊也不负我的念叼,终于赶在中秋之前回来了。
我看着云箴完好无损的样子,着实长松一口气。
小羊不大爱理他,只与我亲亲热热。
云箴也不恼,只是站在一边,静静地听着静静地看着,间或与我讲一两句,看得我那叫一个冷风扫面,寒霜浸髓,怪愁怪愁的咧。
中秋节。
我与牧观兄妹三人吃早饭。
吃好早饭,我回家更衣,光鲜亮丽地直奔皇宫陪皇上、太后过节。
皇上和安公主负责此次灯会,我自然而然被派去帮忙。
云礼谱大,坐在戏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忙活,自己清清闲闲地喝茶。
我一手打着油伞,一手抱着灯册,给安公主打杂。
安公主挺认真,我站在她身边不敢怠慢,寸步不离地时时想着要把她遮在油伞的阴影之下。
云礼还算有良心,安公主核点完灯册,他自己下来了。
“皇姐,太阳热毒,你还是歇着去吧。”
安公主蹲了个万福,盈盈去了。
云礼赏我一个巴掌,笑骂道,“你现在要侍候的是朕,莫要再盯着皇姐看了。”
我冤枉!
云礼边指挥太监、侍卫们吊灯,边漫不经心地与我道,“你这几日,似乎都往那个秦牧观家跑啊。”
我沉着地点点头,“嗯,我娘认了他们做义子女,我常过去照顾一下。”
云礼侧头瞥了我一眼。
我一脸正义凛然。
云礼眯了眯细长的眼,道,“这样?那定然是那兄弟三人有什么过人之处,得姑母赏识了。”
“也没什么,就是秦夫人早逝,我娘见两个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爹娘,起了爱心。”
“那个秦牧观呢?朕记得他比你还是年长。”
不就长一个月嘛。
我回道,“牧观——兄文采好,我娘想让他教导教导我。臣这几日都与他一起读《孙子》。”
云礼点点头,“若论读书,不妨回朕的身边做伴读,还有六品的官职。”
可我已经被太后开过一次了啊。
云礼又道,“那便做朕的随侍吧,”他踱出几步,道,“想见永安皇姐时,也可更方便一些。”
“臣,想专心准备明年的春闱。”
他拖出一句指意不明地“哦?”
我伏下头,现阶段,我真放不下牧观,除去想他,我真没剩下多少时间看书、练剑,哪里还有心思陪皇上折腾,更别提安公主了。
“也罢。既然你一心春闱,”云礼笑着拍了拍我的肩,“朕便等着喝你树下的那坛状元红。”
我心里一惊,忽地冒出一身冷汗。
我的皇上祖宗哎,你是不是全知道了,故意来试我?
云礼低声地笑了,俯到我的耳边,“小宝,朕还知道你往里下了药。”他抬手扶了我一把,“站稳了。”他细长的眼角里噙着一丝恶笑,“你若不把那坛酒给换干净了,朕就派人告诉那个秦牧观。”
我一身细汗,“我回去,回去就换。”也不晓得云礼知不知道我下的是什么药。
云礼抿着笑,得意地向前走。
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小心侍候,生怕他又拿出什么吓唬我一道。
一趟差事办完,我像在水里滚了几滚。
云礼赐我沐浴,派人去我家又给我取了一套衣服。
我换好出门,小羊与云箴都在外等我。
小羊蹙着眉与我道,“几日不见,你怎么又攀上了安公主?”
我抬头望天边浮云飘过,悠悠道,“本少终究还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