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印颉看着本少,脸上微露出些鄙夷,“小宝,这桌上也有。”
本少闻声看向桌面。
桌上果然摆着两盘糖霜绿豆糕。左边那盘整整齐齐,一看就还未动过,是牧观桌上原本就摆的,右边那盘蹋了半边,盘底还散着我和羊印颉取食时落下的残渣,像是被打散的土匪。
本少的心里一紧,脸上却神色如常,望着两盘豆糕,强撑住底气,“巧了,牧观兄这里竟然也有一盘,牧观兄,你说这是不是很巧?”
秦牧观不动声色。
本少又暗地扯了扯羊印颉,指望他给本少一个台阶。
本少一扯,羊印颉噗地一声笑了,接着干脆就放开嗓子哈哈大笑,引无数众人侧目。
本少脸上无光,尤其是在秦牧观面前。
少爷我脸皮一绷,硬把羊印颉扯回到自己桌上,端起茶碗喝茶。
羊印颉拍着桌子大笑了一通,笑得眼睫毛上都挂出几滴水珠。
本少不耐烦道,“有那么好笑?”
羊印颉点头,“确实很好笑。”说着忍不住又大笑了一通。
本少偷眼望向秦牧观。
秦牧观却将目光落在了台上,认真地看着擂台。
他,不是也为了柳家小姐来的吧?
不能,牧观不习武功,应该不会来打擂。
本少在心里揣测,台上一声娇呼,那丫环应声落到了台下,被云小公爷败下阵了。
云箴抱拳四方作揖,抬起头时,还故意目光炯炯地朝我这里望来,嘴角含笑。
羊印颉敲敲我的肩头,“小宝,回笑啊,云小公爷可正看你呢。”
“有么?”本少左顾右盼。
秦牧观也正望过来,目光对上目光,本少壮着胆子望过去,秦牧观竟然对本少点了点头。
本少的心倏地窜了上去。
本少的心又咣地掉了下来。
本少的心里突然痒痒的,像冒了棵小芽,拱得本少的心一颤一颤的。
少爷我心里虽然激动,可脸面上沉静如水,十分自然。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淡定?
本少心里惊了惊。
本少喜欢牧观许多年,难道终于喜欢得如老僧入定,可以与牧观引为兄弟知已了?
羊印颉又在本少身边放冷话,“牧观兄,不如来这里坐吧,大家讲讲话也热闹。”
秦牧观点点头,居然真的坐过来了。
本少镇定地翻开一只干净的茶杯,给牧观斟茶。
过程甚好。
手没抖。
茶更没有撒。
本少挨着秦牧观,心平气和全心贯注地将茶注于碗中,双手奉于牧观,没有想东想西。
牧观接过茶向我道一声谢谢。
本从庄重地点头客气,脸皮也没红没热。
也许,于此时,本少已经修出些道行,真的可以与牧观以朋友相交,进而与他兄弟相称了?
本少在心中窃喜。
羊印颉又道,“牧观兄,你平日里与宝友不怎么熟吧?”
秦牧观点点头,“是极少有机会叙话。”
我连忙赔笑,“牧观喜欢琴棋书画,我却一窍不通,我是怕班门弄斧,被牧观笑话。”
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