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旁悄无声息的靠上一个黑影,而我自己却浑然不知,直到胖子满脸满脸指了指我的侧边,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身边多了个什么胆寒的东西,可是这一切发现的时候太晚了。
那个黑影不是人!我清楚的意识到,忙掉准枪口指向他,扣下扳机的那一刻却是保险卡住了!一时心急没开保险!
我臭骂一声,接着被什么东西反手给扑倒在地,慌忙间还把vr夜视仪给弄丢了,我情急之下伸手往黑暗中抓,却抓到什么手感奇特的东西,稍微一使劲就跟酥皮一样散成粉末在我手心中。
可当即也没想这么多,抡起拿枪的手狠狠的砸在扑倒我东西的身上,以此同时一些小碎块伴随着粉末随风落在我脸上,其中有些还落在嘴里,在舌尖还有股洋溢着说不上来的味道,或许说是任何味道都没有。
我一时间还有点不相信,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直到我捡起夜视仪戴在头上,才明白刚刚的那是什么,心里突然有股说不出的恶心感,原来那些粉末全是那些死人的骨头!
就差一点胃里就翻江倒海,但好在最后一刻我忍住了,已经有数不清的死人骨头站起来,看着眼前无数个密密麻麻缺胳膊少腿还没血肉的死人骨头,内心不由得炸起鸡皮疙瘩。
我从小就害怕那些死人的白骨会站起来!每每老是会做梦被吓醒,看不出,还真有一天会梦想成真...
这些死人骨头稍微一用力就碎成粉末,可是无奈他们的仗着骨头多,每个死人骨头手里都举着生锈的兵器,杀伤力不大,但是还挺能吓唬的,我没穿护甲,那些兵器砍几刀下去只感觉有人拿衣架轻轻的打在我的衣服上,皮肉上传不出任何强烈的痛感。
我很快在这堆死人骨头里翻出我和胖子的装备,拿上小喷的瞬间打开保险,本就在枪膛内的弹药在我扣下扳机的那一刻随着一阵火光,靠上来的死人骨头被大号口径里的子弹铁粒放倒一大片。
还真看不出来这小喷有多厉害,我顿时来了信心,随手拿起几颗大口径子弹后就顺手把装备扔出去,扭头就来救胖子。
胖子在这堆死人骨头里可不好受,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闭起眼在地上打滚,嗷嗷大叫,但这些死人的骨头没多少力气,我随手又开了一枪,开出了一条路,想拽起胖子就往外带,可是这货不领情,还在我胸膛上踹了一脚!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火气顿时来了一半,扬起双管破甲炮对着他,搞得我好想开枪打他!甚至有那一刻我真想把他给扔下!
胖子也意识到刚刚那一脚不对劲,坐起来,就这样我跟他两个又看对上眼,这一次我依旧拿着枪对着他,这一次他依旧空手看着我,仿佛身旁的时间静止,我不清楚胖子这货现在想着啥。
我随即换弹,把换好的破甲炮扔给他,我使了一番劲才把胖子给拖动,本想着朝着何主任那个方向去,可才发现何主任那边情况也不乐观。
许多死人的骨头宛如潮水一样朝着众人扑上来,纵使三位主任手里的武器随便一扫就能开出一条道,可是刚刚扫完一片又压上来一片,这一切仿佛没有个头。
看着夜视仪内可视距离内都数不清的骨头,不知怎么的,我想起了默,想起了那个长着一双翅膀的“天使”,脑海里不忘他是如何一念就石化了所有的邪祟,在这要是有他在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吧?
但毕竟还有三位主任在,我们竭尽全力的抵挡一波一波的死人骨头,自己无意间打出了叫不上名字的打法,胖子来了个野猪冲撞,一路上全撞翻了尽数的骨头。
扭头看杨墨谦他们,那还有什么正经人在耍功夫的?全都是在手舞足蹈,一半像是在跳舞,一半像是在打冒牌的太极八卦拳,当然,像胖子这样的野猪猛冲也可以称呼我们的打法为新式流氓招。
看着一直不减的数量,何主任直接掏出了一颗二阶高爆手雷,拉开铁丝环就扔出去,保险栓在半空自动弹开,落地后几秒的功夫,一声刺眼的火光亮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回荡在地宫内,一大片的死人骨头全都寂静下来。
本以为能送一口气,可一道道不完整的残影又从黑暗里走进我们的视野,杨墨谦看着又接上一波的死人骨头几乎是累得瘫软在地上,“又来?就没个头吗?”
“我的默大爷,你去哪了?”王俊豪大声叫着默的名字,可是却得不到回应。
数量如此之多,压根就看不到这些尽头,每个人都筋疲力尽,胖子干脆坐下来,嘴里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喃喃,“打着又不痛!让你胖爷歇会,胖子我可不好折腾!”
紧接着杨墨谦,顾希言几人也坐下了,三位主任也没力气招架自己的武器,就任凭着给他们打,你打你的,我歇我的!
“何主任,不是我说你抠门,还有手雷吗?再扔一颗呗?”胖子看向何主任,何主任早已躺在地上,胸膛没规律的起伏。
“你以为这是白菜啊?说扔就扔?这东西可不便宜,总共就那几颗,留着保命用!”何主任早已把身子翻过来,背靠上,任由那些白骨打在他身上。
“这些东西还能起尸?未免也太悬了吧?这边用力点,刚好有点酸痛!”清主任也学着何主任的样子躺在石板上,背朝上,甚至还开始指挥起这些死人骨头,这些东西敲几下清主任还满脸的舒适感。
“这就没达到起尸的条件,我在书上看过,这些骨头是被什么东西给复生的,我记得是在机密室里的公开形加密档案禁术档案里,反正这就是禁术!”话音刚落,一个响亮又清脆的响指在我们耳边弹开。
密集的死人骨头在这一刻静止了,一双雪白的穹翼在黑暗中仿佛闪着神圣的亮光,对着眼前的白骨一字划开,所有骸骨就像被抽走了支点那样散架落在地上。
眼前半跪着一个男人,嘴里不停的渗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