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再怂就真的只能怂一辈子了,她要为了终身幸福着想,连个对象都还没处,总不能就这么任劳任怨地一直卖命吧?
她合了合眸子,唇角咧开一个微笑,尽力使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不那么冲,“封先生,这样说吧。咱俩之间本无缘分,全靠那五千万苦苦支撑。我现在答应把钱还给您,从此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恢复美利坚和大中华的建设性合作伙伴关系。我觉得自己的提议还是很有可行性的,您……稍微考虑一下?”
遥远的月色洒下清辉,从窗户外透进来,使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静谧而冰冷。封霄好整以暇地打量了她片刻,长腿微动,在黑色沙发上坐了下来。
打火机的猩红火光划亮幽夜,他点燃了一只雪茄,另一只手拿起一件东西朝她扔了过去,淡淡道,“你的。”
田安安因为怒意而晶亮的眸子朝下看,在瞅清地上的那个物品后,眸中的怒火瞬间被惊愕所替代。
男人静静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娇小身躯,他观赏她压抑着不敢爆发的怒火,观赏着她灵动鲜活的脸,观赏着她雪白纤细的身体,观赏她小猫般伸出白皙的爪子,试探地刨了刨地上的盒子,然后抬起头,诧异地望向自己。
“……”卧槽,无端端的扔个新手机是什么鬼?以为她这么好糊弄么?一个新手机就想把她的灵魂都收买了么?做梦!
这个举动太出人意料,田安安嘴角抽搐,声音出口竟然有些走调,“为什么突然想到给我这个?”
封霄垂眸,纤长的五指从她的包里取出了那只金属边缘已经掉漆的小手机,端详须臾给出一个评价,简单的四个字:“我不喜欢。”
安安脸皮一抖,还没来得说话,他已经伸手将她提起来放在了腿上。娇小柔软的身躯瞬间僵硬,他单手夹着香烟,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力道不重,但是冰凉的触感让她感到不适。她看着那双距离不过几寸的俊美脸庞,双手在身侧用力地收紧,微抿着唇,仿佛无声地抗争。
半晌的沉默对视,封霄勾了勾唇,捏住她下巴的五指转而箍住她的下颔骨,稍稍用力,可怕的疼痛就从面部蔓延向全身。她的眉头因为疼痛而皱起,听见一道沉静淡漠的嗓音从上方传来,“今天的事下不为例,记住。”
“……”所以这场革命就再次被镇压了?在她还完全不打算鸣金收兵的时候?呸,想都不要想!
田安安义愤填膺,两只纤细的爪子攀上去,拽紧他光整干净的黑色袖口,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封先生以为,我在和你闹着玩儿么?”
封霄熄灭了雪茄,淡淡的烟圈从薄唇里逸出,烟雾后的五官模糊了片刻。有力的手掌习惯性地抚摩她的后颈到背脊的那片皮肤,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光滑的肌理上逐渐遍布颤栗。
他开口,冰冷的嗓音竟然染上了几丝笑意,“不然是什么?”
这含笑的语气令安安不寒而栗。
他说,不然是什么。
从那双冰冷的眼睛里,她看到了不加掩饰的危险和威胁意味,这个发现仿佛一桶冷水,将她有些发热的脑子瞬间浇得冰凉。安安可以肯定,如果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会死得很难看,或许还会连累身边的一众亲戚朋友,来个n杀团灭。
安安没有忘记,这个男人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家庭地址,公司地址,甚至陈锐笙和朱莹莹的家庭地址。更没有忘记,这个男人神秘,但是绝对黑暗的背景。
逞一时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