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世上就是有这么邪门的毒,把脉把不出来,却还弄得人每晚都十分痛苦,起初只是痛不欲生无法入睡,后来便是被头痛折磨得几乎要疯掉,再后来,更是开始咯血,头痛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自已脑子里作祟。
他这么一说,忠祥的面色便开始阴沉了起来,“这是……”蛊毒?
萧景容问道:“是什么?”
但忠祥只是心中有这个猜测,不肯说出实情。
这种东西,他确实在书上看到过。
不过也同鬼神一样,话本里到处都是,却也从未见过,自然也都当做是杜撰出来的。
不管是不是真有这种东西,此时都不该闹大,免得引得人心惶惶。
忠祥轻声道:“王爷可否让奴才见见言公子?”
忠祥既然答应了会帮萧景容,萧景容自然也是信的。
忠祥虽是文景帝的人,但因文景帝对他的态度不同,所以也不需像其他奴才下人那般需要讨好任何人,更不用怕得罪任何人,说是会帮忙,就一定能帮忙,不用设防。
只是,男人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只怕今日不妥。”
“为何?”
“他恐怕……已经睡下了。”沈安言一向睡得早,到了时辰便忍不住犯困,萧景容早已习惯如此。
忠祥想了想,便道:“无碍,不过王爷还是应当早做准备,皇上这几日一定会传召要见他,王爷若是不想言公子一直被皇上盯着不放,还是主动把人带进宫里给皇上看一眼。”
萧景容也知这样是最好的。
他怕的是……沈安言一旦入了宫,就再也出不来了。
一旦查出了沈安言有问题,文景帝便绝不会放过他。
忠祥给了他忠告,见时间不早,便也回宫了。
而萧景容仍旧坐在亭子上,久久没动过一下。
等他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天空时,才想起沈安言已经被他囚禁一年多了。
起初把人囚禁着,只是想着快点把事情查清楚。
后来依旧囚禁,是因为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下意识想把人困在自已府中保护着,只要他一直关着沈安言,无论是皇长兄还是父皇,都不能动沈安言一根毫毛。
再后来……是因为沈安言的身世的确可疑。
不敢继续往下查,查了也什么都查不到,生怕把人放走了,这人就再也回不来了。
脑子里想着这些事情,不知为何,身体忽然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已不知何时,居然已经离开那个亭子,来到沈安言所在的小院子前。
这里本应有人当值守着,但此时却一个人都没有。
大门被上了锁,仿佛这院子尘封已久,无人居住。
萧景容心头一跳,忽然有些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