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祥自然也不会怀疑,只当是自已记错了。
整理好衣冠,萧景容便直接上朝。
之后便留在宫内与小皇帝谈论政事,傍晚才回的摄政王府,用过晚膳,洗漱沐浴后,才又去了沈府。
昨晚是云松值守,今日便是红袖值守。
她一向比较警惕,尤其是这段时间试图闯入沈府的刺客也越来越多,这一晚便一直守在沈安言外面。
虽然房内也多了其他人的呼吸,可她知道里面的人不会伤害沈安言,便也没管。
重要的是,沈安言并没有放话,说不准任何人靠近他的卧室。
萧景容依旧在床头守了沈安言一夜,第二日早上才离去。
而红袖入房伺候沈安言洗漱时,并未多言。
如此循环了五日,萧景容再次来到沈安言房内时,便察觉到沈安言呼吸不对了。
他赶忙要掀开帘帐,可这几日一直假装睡着不曾把他赶走的沈安言却抓紧了帘帐,没让人掀开,喘着气艰难开口道:“不……不要……”
萧景容顿住了动作。
他知道沈安言这一声“不要”意味着什么。
既是不想要他掀开帘帐,也是不想服从蛊虫的“命令”,更是不想靠着他活下去。
萧景容心里只觉得悲哀。
他原本以为,沈安言这几日的沉默不语,是已经开始谅解了他,却不曾想……原来只是不想搭理他。
听着帘帐内的喘息声越发明显,越发痛苦,萧景容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强行把帘帐掀开了。
他把人抱在怀里,听着对方痛苦的哽咽,感受着试图把他推开却又软得没有半点力气的手,只觉得心疼。
他吻着他,“你既然这么恨本王,觉得是本王把你害成这样,如今……不应该更坦然地接受吗?”
既然对他没有爱,又何必怕欠他些什么?
沈安言无力推拒,也无力反抗,只能被迫承受着,体内躁动的蛊虫也逐渐安定下来。
而萧景容也在一次之后,开始逐渐陷入沉睡。
汗水涔涔的沈安言侧头,看着身旁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的萧景容,黑夜遮住了他眼底所有的情绪,夜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
忽然,外面传来什么动静。
沈安言正要起身,却浑身一软,根本起不来。
就在这时,他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再次躁动了起来,尖锐的疼痛在心口传开,不等他反应过来,那种痛意便越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