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没有这个道理的,你明白吗?”
俏红落着泪,点着头,“对不起……”
她其实也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听说主上对十九一片情深,她唯恐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让两个有情人分开,所以才会急忙想要解释清楚。
其实她真的不是个会说话的人。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沈安言。
也担忧自已说的这些话,反而会弄巧成拙。
许久后,沈安言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从轮椅上起身,撑着最后的力气,把俏红从地上强行扶了起来。
他说:“你是个好姑娘,我心里明白,就算不是因为巧玉那件事情,你也是愿意帮我的……我不恨你,后来也不再怪妈妈了,世事无常,活着本就艰难,是这世道如此,不怪你我。”
他又说:“你也不用把这些事情挂在心上,人跟人的缘分本就是注定好的,很多东西,不必去强求。”
俏红吸了吸鼻子,垂着眸,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沈安言让她先回去,她便回去了。
其实她还有很多话没说……
比如她如今是在穆凉王府伺候,其实也是萧景容为沈安言埋下的棋子,因为当初萧景容是打算把沈安言送去穆凉王府养病的。
萧景容那时候想着,有俏红在一旁照顾,沈安言会好受很多。
可惜沈安言后来去了秦国……
可俏红也知道,这些说出来也没意义,因为沈安言根本不想听,也不在意。
果然是没有缘分吗?
直到看不见俏红的身影后,杨婉玉才从树上跳下来,负着手走到沈安言身旁。
她歪着头朝着沈安言的轮椅靠了靠,说道:“我方才听的时候,还有点感动呢。”
沈安言看向她说:“我要是听到有人这么说秦怿,我也好感动呢。”
“……”
清了一下嗓子,杨婉玉索性扯开话题,“那什么……那你如今是打算怎么样?回去之后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沈安言垂眸道:“不是萧景容叫她来的。”
萧景容也是个高傲的性子,不会用这种低级的手段来讨他的可怜。
应该是俏红听说了什么,才自作主张跟来都城。
她自然不会跑去萧景容那儿说些什么,沈安言也没那个兴趣打小报告。
大家都是聪明人。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