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赶忙把汤婆子递给他,“公子,拿着这个。”
将汤婆子塞进沈安言手里时,他触到沈安言的手,居然也被冰得哆嗦了一下。
明明裹得严严实实的,怎么还这么冷?
他眼泪汪汪地握住沈安言的手,努力要把那双手给焐热,哽咽着说道:“公子,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刚才不是一直藏在被子里的吗?”
沈安言冷得不想跟他说话。
这时候,红袖也正好端着热水回来。
杨婉玉便道:“云松,给你家公子脱鞋袜,让他泡脚……”
云松抹了抹眼泪,“是。”
他小心翼翼给沈安言脱了靴子,然后把拉到怀里试图用体温先给他热一热,一边搓着活血一边给他脱掉袜子。
沈安言有些不习惯,想抽回来,呵斥他不用这样,可惜他实在没力气,脚冷得已经麻木了,仿佛不是他的一样。
等云松搓着慢慢回温后,才把他的脚才放进盆里。
一股舒服的温热从脚底直冲脑部,舒服得沈安言都忍不住轻轻颤栗着。
杨婉玉就过来,在他的小腿上给他扎了几针。
不知道是泡脚起了作用,还是针灸起了作用,沈安言觉得自已全身的冷意散去不少,甚至还舒服得有点想睡觉。
迷迷糊糊打了个盹儿,想醒来,正好杨婉玉就把银针拔了,随后云松帮他把脚擦干净,套上新的毛袜,然后把他整个人都塞进被褥里。
好舒服……
舒服得他想打个滚儿。
收拾好后,杨婉玉给他把脉,说道:“应该能熬到睿国都城了……”
正巧这时,红袖又按照杨婉玉的吩咐,端了吃食和汤药上来。
沈安言觉得被窝里太暖了,自从他身体变差后,每年冬天都会手脚冰凉,无论被窝里放多少个汤婆子都没用。
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样的温暖,不愿意起来。
杨婉玉看他面色红润,眼底还有舒服的困意,也不舍得再折腾他,但药还是给他灌了,之后看向红袖说道:“等他醒了再重新热过,东西一定得吃,知道吗?”
最后那话自然是跟沈安言说的。
沈安言其实还有很多话要跟她说,但困意战胜了意志,他胡乱地点点头,
等他睡着后,杨婉玉才起身回到自已的房间。
房间里,玉凫正在给一个陌生男人的胳膊包扎,而那男人看到杨婉玉后,下意识要站起来,却扯到了胳膊上的伤。
杨婉玉蹙眉道:“先把伤口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