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年纪比你小,这一世我年纪比你大,算我占你便宜,往后……也想你叫我一声哥哥,”沈安言微笑道,“我不是杨澍的替身,但你可以多一个哥哥,多一个亲人,那些无法诉说的心事,都由我来听,那些你做不到的事情,都让我来做,前途迷茫,艰难未知,哥哥陪你一起走。”
杨婉玉红了眼眶,笑了笑。
她百般筹谋要把沈安言救出来的时候,从未想过他会陪着自已一起去面对那些未知的腥风血雨,也从未打算将真相告知于他。
可阴差阳错,世事无法预料,她终究是多了个哥哥……
沈安言也从未想过,在这个陌生又肮脏的时空里,还能偶遇知已,还能重逢故人,还能……继续前世未完成的心愿。
时间不早了,虽然还有很多话没说完,但两人情绪都有些激动,此时也不适宜再接着说下去,杨婉玉便先离开。
沈安言也在袁墨的伺候下睡了。
第二日他起得有些迟,醒来后还是有些困倦,很没有精神。
坐在床上打哈欠的时候,沈安言看到进来的是袁朗,眯了眯眼睛,还以为是自已瞧错了。
袁朗将洗脸盆放置一旁后,才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公子,大哥有点事情出门了,说是让我伺候你洗漱。”
“……哦。”他有点害怕,怎么回事?
没想到他直觉挺准的。
袁朗虽然跟袁墨是两兄弟,但这俩人的性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擅长的事情也完全不同,往常都是袁墨伺候沈安言洗漱穿衣束发,虽说伺候得也不太好,但也勉强过得去。
袁朗自已束发穿衣还行,伺候人……实在是为难他了。
他平时最擅长的也就是跟人打架。
到最后,衣服是沈安言自已穿的,脸也是他自已洗的,头发也是他自已束的。
袁墨就只能像个傻子一样,局促站在一旁。
沈安言手腕无力,衣服随便穿穿,脸也随便洗洗,这都不碍事,但是簪子束发却是乱七八糟,跟被人凌辱过一般,不等他起身,发簪又直接从头上掉下来了。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曾经也没觉得这具身体差到哪里去,结果现在要生活自理了,才明白大夫口中那句“废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