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怿带着沈安言四处走动,其实也是想试探沈安言的身体到底有多差。
从他们走出院子的时候,他就能感觉到沈安言的气息开始紊乱,体力衰落,走路的时候都是在咬牙支撑的。
到了这里,已经是极限了。
他是带着点儿为难的意思,却也没打算要对方的命,便笑着想要伸手去扶一把,“是本王……”
话刚出口,手也刚抚上沈安言的胳膊,视线却不经意瞥见了沈安言撑在假山上的那只手的手腕。
手腕上缠着红绳,而那红绳……串着一颗红豆。
他再眼熟不过。
眼底的笑意顿时化为腥风血雨,秦怿面色冷厉,眼神里带着杀意,本要扶着沈安言胳膊的那只手却掐上了沈安言的脖颈。
沈安言本来就没有武功,正难受着,被他这么一掐,就像只无法反抗的小兔子一样,直接被掐着脖子抵在了假山上,面色赤红,眼睛也因为难受而布上了红血丝。
他喘着气,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但眼神若是能说话,五千年流传下来的脏话恐怕能被他骂个遍。
秦怿却没空去解读他的眼神,冷声怒道:“这根红绳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沈安言被掐着脖子,无法开口解释。
就算他没被掐着脖子,恐怕也难以说话,眼睛花到都能看到黑白无常在向他招手了。
这时,一把长刀忽然横在秦怿的脖颈旁,沈安言瞬间被吓清醒了,而秦怿也因为难以置信而怒火滔天,“你们反了?!”
抓着刀的袁朗看起来比他还生气,只是这憨憨生起气来,也就是皱着眉头,一副很不开心的模样,他道:“放开公子!”
而袁墨没动手,却不知何时出现在沈安言身旁,一手扶着沈安言的胳膊,一手则是捏着秦怿掐住沈安言脖颈的那只手的手腕,目光冷静地与秦怿对视。
他沉声道:“殿下,公子身体不好,若是有什么得罪殿下的地方,属下替他向殿下请罪,但还请殿下网开一面,莫要伤了公子。”
秦怿冷声呵斥道:“袁墨,你好大的胆子!你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吗?!”
袁墨却是丝毫不退让,“属下的主子自然是公子,殿下曾说过,要属下等以后听从公子差遣,殿下之令,属下等不能不从。”
“放肆!”
“属下不敢冒犯殿下,但也不能弃主子安危于不顾。”袁墨捏着秦怿手腕的手也加重了几分力度,迫使秦怿掐着沈安言的手也松了一些,“殿下,还请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