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言:……
“行啦,我不吓唬你了,咱们不妨说点真实的话,”杨婉玉道,“你既然肯来到秦国,那说明你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皇位之争你不愿意掺和,但总有你能做并且你愿意做的事情。”
她说:“你总要为自已留后路的,是吧?”
沈安言诚实道:“是,我答应过端王,只会为他料理那些庄子铺子,钱的问题可以找我解决的,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杨婉玉好奇道:“但是你这也算是掺和了吧?成为端王的钱袋子,跟成为端王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沈安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凉水,“差别在于,你会厌恶和痛恨对手的狗,因为狗可能咬过你,抢过来养了还不一定听你的话,但是你不会讨厌对手手中的金银财宝,只要是值钱的东西,都可以被人奉为至宝。”
言下之意,他可以成为端王的钱袋子,也可以成为任何人的钱袋子。
没人会讨厌一个聚宝盘。
杨婉玉:“……你现在倒是不谦虚了。”
“如果你要我成为帝王的谋土,那我的确没这个本事,但只是当个钱生钱的工具人,我还是有点本事的。”
沈安言说道:“我也不是跟你谦虚,入朝为官也好,做个谋土也罢,我是真做不到,我即便在现代学了很多东西,但那些都是在和平年代用的知识和专业技术,根本不适用这个时代,各朝律法和政策都不同,如睿国重农抑商,如秦国重商重文。”
“在睿国,我对农业一无所知,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培养出更厉害的稻谷或者小麦,在秦国……我是懂点商业,可是于朝堂之事,怎么能比得过那些寒窗苦读几十载的学子?”
说的话多了,他就觉得喉咙痒痒的,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结果这一咳嗽,就停不下来了,咳得撕心裂肺的,连守在外面的袁墨和袁朗都被惊动,急忙推门走了进来。
“公子!”
“公子,没事吧?”
杨婉玉沉声道:“扶好他。”
随即扒开了他上半身的衣服,拿出一直贴身带着的银针,就着不同的穴位扎了进去。
沈安言倒是不再咳嗽了,但嗓子还是很不舒服,胸口也很难受,一直在喘着粗气,连眼睛都跟着泛红,好像很痛苦。
扎完了针,杨婉玉便看向袁墨道:“他的药呢?”
“什么药?”
袁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接着才想起她说的是沈安言随身携带的那瓶药,急忙道:“吃完了,方才入睡前好像是最后一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