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你不相信我,我就相信你了吗?”她开始胡说八道,“要是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了,你反过来咬我一口怎么办?就算我把你救回来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呢?”
沈安言沉思。
他觉得,好像也有点道理,就点头道:“好。”
反正对方痛快说了,他也未必愿意相信。
“手,伸出来。”
沈安言倒是半点不怀疑,自已拉了袖子,把手伸了出来放在桌面上。
杨婉玉便为他搭脉。
她眉头微微蹙起,“怎么脉象差成这样?”
沈安言就老实道:“从睿国逃走的时候,被人灌了一点毒药,之前身子本来就差,又一路奔波,能活着就很不错了。”
“什么毒?”
“不知道。”
“什么症状?”
“被灌了一点,那时候晕乎乎的,不知道自已有没有喝下去,之后就感觉头晕恶心,然后严重反胃,心悸,觉得呼吸困难……”
停顿下来想了想,沈安言又道,“后来觉得全身都像是被针扎一样痛,但是只是晚上才这样,没几天就好了,再然后就是浑身无力,想睡觉又睡觉,容易做噩梦,越来越想吐,头也越来越痛,有个大夫给我针灸后,好了些,现在又开始反复。”
杨婉玉给他把了右边的手腕,又示意他换成左边的手腕,“你就只是涂了那个药膏,之后被灌了那个毒药,其余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吃吧?”
沈安言想了想,“中间也中过一次毒,但是那个应该好了。”
“嗯。”
探完脉,杨婉玉沉了口气,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
沈安言问道:“我还能活多久?”
杨婉玉就反问道:“你还想活多久?”
这个问题特别好回答,沈安言很诚实地说道:“我想长命百岁,要是不行,九十九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