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送亲来的人差点没把齐王府给拆了。
可如今,建安郡主早已不是完璧之身,闹出这样的事情,是他们理亏在先。
齐王不愿意给这个面子,他们能怎么办?
转头把花桥和新娘都带回去吗?!
新娘从偏门被管家迎着送去了新房,众人议论纷纷,却也不好闹得太大,便都安分入座。
齐王连新娘子都不去接,接回来了也不愿意拜堂,更不可能还亲自招待宾客,便知让人上菜,让宾客们自已吃吃喝喝,吃饱喝足可以直接走人。
这婚事,办得相当随意又荒唐。
却也无人敢说。
沈安言却有些呆了。
原本萧景容把他带来这儿,是带着羞辱意味的,可……若齐王一开始便打算这么不给面子,那谁来参加这喜宴都不算羞辱了。
毕竟有什么羞辱,是比新郎当场羞辱新娘更为羞辱人的?
沈安言感觉自已更摸不透萧景容的心思了。
所以这狗男人叫他来这儿,是干嘛的?
看戏?
他不饿,也没心思与旁人聊天,随便吃了几口填饱肚子,就起身随便走走。
这婚宴搞得实在随便,宾客们除了后院不能去,其他地方随便逛,宴席上没几个人就座,都在瞎聊,要么就互相攀关系,要么就是聊八卦,如同菜市场一般。
沈安言想寻个僻静地方待着,倒挺难。
一路上也瞧见了几个国舅府的人,脸色气得铁青,咬着牙瞪着眼,若不是有人拦着,只怕要去同齐王拼命。
沈安言瞧见了,也是一笑置之,挥挥衣袖,负手继续找安静地方待着。
最后还真给他找了处僻静地方。
有假山,有池塘,有长廊,有栏杆……
流水潺潺,游鱼嬉戏,廊下有清风,若是晚间,抬头也可见星辰。
这地方不错啊。
那下人就守在他不远处,见他坐在廊上,背后靠着柱子,垂眸瞧着池塘里的鱼儿,瞧着挺惬意的,便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怕打搅到沈安言,便又往旁边悄悄退了几步。
同时,也小心翼翼抬眸四处张望,想寻一寻忠祥的踪迹。
他知道忠祥公公就在附近,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正纳闷这忠祥公公怎么藏得这么严实的时候,几道说笑声便传了过来。
不仔细听只觉得是少年人之间的玩闹,仔细听了,才知道他们议论的是齐王与建安郡主。
聊着聊着,忽然话题又转到了沈安言与萧景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