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剩饭干粗活儿……也只是偶尔之事,除了真闹大的那两三次,其余时候都是做做样子,基本不到三天他又可以回去继续做他的公子。
他那会儿开心,是因为乐得不必在床上伺候。
但这些自然是无法同这位玉姑娘说的。
他也不打算说。
只是问道:“所以,你家主人为何要费这般心思,把我带去秦国?”
他又说:“我身份卑微,纵然有些才情能耐,却也不是无人能敌,你们秦国向来重商,这方面的能人定然也不少,你家主人要找一个替他管理生意的商业奇才……秦国一抓一大把,何必找我这个敌国之人?”
那神秘男人之前在屏风后跟他说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也能令沈安言信服。
但前提是……对方没有耗费大半生的心血,牺牲无数优秀的细作,就为了把他从摄政王府带走。
这种程度,可比三顾茅庐严重多了,基本等同于刘备把关羽和张飞砍了,就为了要一个诸葛亮。
沈安言可不认为自已有这么重要。
哪怕他们是同一个爹,都未必能做到这种程度。
玉姑娘仍旧跪在地上,却已经直起腰来看着沈安言。
而沈安言靠在床头的身子微微朝着她倾斜,眸子微眯,语气沉了沉,“或者我换个问法,你家主人……究竟是端王,还是翼王?”
哪知玉姑娘却说道:“我家主人,既不是端王殿下,也不是翼王殿下。”
沈安言却愣了。
不是?
可他仔仔细细认真想了许久,认为能在秦国有这般能耐,还敢从睿国买走这么一大批火药的,并且许给他那种承诺的,除了翼王,就只剩下端王了。
还能是谁?
莫非是……那位太子殿下?
也不可能啊,太子殿下不是懦弱无能,胆子比他还小吗?
装的?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种猜测,却万万没想到,玉姑娘轻声道:“我家主人,非皇族中人,公子不必担忧,邀请公子去秦国做客,也的确真心实意,没有任何算计。”
沈安言根本不信这套说辞,也懒得再跟她虚与委蛇,直接道:“我根本不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好心的人,如今你我皆是这摄政王府的囚中鸟,你要与我联盟,取信于我,便不要说这些废话。我若真那么好哄,便活不到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