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帝虽小,在萧景容的调教下却早已有了帝王的风范,萧景容一个眼神,他便当机立断,下旨先把一众涉事官员押入大理寺。
那是萧景容的地盘,饶是太后与国舅想要捞人,也得掂量许久。
更何况比起这个,“米粮丝绸”一案更让他们着急。
果然,太后为了保住那部分官员,只能把好不容易吃进去的那些米粮丝绸又给吐了出来,又找了几个替死鬼,总算将这件事情圆了过去。
但要顾头就顾不了腚,掺和进赈灾款一案的官员统统被萧景容发落斩首,空缺的位置便换上了萧景容自已的人。
如此一来,朝中的局势便开始逐渐朝着他倾斜。
齐王殿下在朝中宣扬了三日他才是狗后,总算不用再爬墙进摄政王府了。
他喝着闻公公沏的茶,洋洋得意道:“这回太后栽了一个大跟头,据说气得大病了一场,那些米粮……可是把她的私库都掏得差不多了。”
萧景容便道:“她会想办法补回去的,这便是我们的机会。”
“唔……”喝了一日茶,齐王又道,“还有呢,国舅夫人借着雍南王老王妃的名义招来杀手刺杀你的事情,已经传到了雍南王府,那老王妃身边的贴身侍婢也被他们收买了,据说之前还往药里下毒了,反正嘛……现在大家都乱,老王妃自然不敢对国舅夫人做什么,但想必是恨极了。”
萧景容也喝着茶,没说话。
齐王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其实那些事情全在萧景容的算计之内。
大概是察觉到萧景容的心不在焉,齐王便顿了话头,随即又开日道:“建安郡主那边你打算如何处置?刺杀失败,挑拨离间栽赃陷害都没用,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萧景容这才回过神来,淡声道:“我会找人盯紧他,不会再让他出门。”
齐王怔了下,下意识要问他盯着谁,张了嘴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沈安言,无奈道:“你要盯到几时?总不能让他一辈子都不出去吧?”
“成婚事宜会在都城内解决,只要德王入京,事情便是板上钉钉。”无论国舅等人如何闹腾,建安郡主都必须嫁给德王,那时,他们便没空关心沈安言如何。
齐王见他有自已的主意,便也不再多说。
萧景容见他身上伤势未愈,聊了几句之后的打算,便让人送他回府。
沈安言一直在书房外虎视眈眈,见齐王走了,萧景容刚出来,便立马扑上去逮人。
“王爷!”
萧景容被他扑了个满怀,眉眼带笑的同时,还叱道:“成何体统!”
下人们早就习以为常,在沈安言出现的时候便将脸垂得更低,唯恐看见些什么不该看见的。
沈安言笑嘻嘻的,揽着他的脖子问道:“王爷要出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