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认真道:“摄政王府看似是铁桶,但也并非无坚不摧,你以为他有多宠爱你,其实不过是在拿你当靶子!待所有人都以为他最爱的人是你时,便会不断对你出手,拿你当做他的弱点来对付,而他真正喜爱之人,就会被他保护着放在别的地方。”
“谁?”
沈安言忽然问这一句,南玉却愣了,“什么?”
沈安言重复问道:“他真正喜欢的人,是谁?”
南玉却摇头,“我不知,但我知道他有一位十分深爱的姑娘,被他藏在了外面,便是他府中最信任的人都不知详情。”
“那你又如何知道?”
“宫里传出来的,有过一日,萧景容受了重伤烧得昏昏沉沉,嘴里一直呢喃喊着那位姑娘的名字,不知是叫阿酒还是酒儿的,还说了一个很奇怪的称呼,后来皇上醒了还问他那是什么意思,他便说是父亲的意思,想来……那位姑娘已经在外面为他诞下了子嗣。”
“哦。”
沈安言如今的表现,不像是紧张担忧,却也没有丝毫期待,平静得好像在听路人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
南玉拧了拧眉,他觉得沈安言不该是这样的表现,却还是道:“阿言,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我……”
“不,”沈安言冲着他微微一笑,“我相信,但那又如何?”
南玉怔了,“什么?”
沈安言便道:“他堂堂一个摄政王,难不成真会爱上我一个出身卑贱的青楼小厮吗?我跟他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南玉……你别把自已看得那么重,若萧景容保护不了我,你也一样保护不了。”
南玉怔怔看着他,“阿言……”
“我不知今日是谁撺掇了你来,但既然你自知对不住我,那往后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沈安言站了起来,“我说过,我不恨你,这话不是骗人。”
南玉却再次通红着眼眶站起来,拽住他的手,痛苦道:“可我宁愿你恨我!”
没了爱,连恨都没有,那他们之间同外面那些陌生人有什么区别?
沈安言垂眸看着他拽住自已的手,没有马上抽离,只是放轻了声音说道:“恨不起来,我总觉得……好像我恨了你,就该多爱你一样,但其实在我眼里,你跟萧景容没什么区别,你们都只不过是我被迫之下不得不寻求的庇护,若我出身同你们一般……哪怕只是寻常人家的男儿都好,我此刻都该成家立业,妻儿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