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容扫了他一眼,“那又如何?本王只说他身份卑贱不值一提,又没说不宠他,他纵使再卑贱,也总比那位建安郡主好得多。”
“……”
“本王就是不愿叫他受一点委屈,此事便不要再提了。”
“阿容……”
“刺客一事,本王自会处理好,太后那边要攀咬便攀咬,总归这朝堂大权尚在本王手中,”萧景容冷声道,“你若得闲便派人提醒她一声,这皇位……本王也不是坐不得,无非是觉得麻烦罢了,本王是念在圣上年幼,才让她安稳坐着这太后的位置,她若是再这般不识好歹,屡次冒犯本王,本王便叫她知道,什么叫做摄政王!”
齐王便知道萧景容是不打算退让一步了。
也罢,朝堂之事他了解不多,也只是担忧萧景容与太后相争会两败俱伤,睿国而今经不起这番折腾。
可他毕竟是做兄长的,便是萧景容真要不顾一切与太后抗争到底,他除了相帮还能如何?
劝也劝了,职责也尽到了,他便只能叹气道:“既如此,本王也不便多说,你……若有事,便遣人同本王说一声吧。”
说着,他便要起身离开。
既然萧景容不听劝,那他就得做两手准备,免得太后发难,萧景容应对不及时。
可萧景容却喊住他,淡声问道:“赔礼呢?”
齐王莫名其妙,“什么赔礼?”
“赔罪之礼。”
“本王还没蠢到连这是什么意思都不懂!”齐王怒骂,随后又没好气道,“本王不过来当个说客,这也算是得罪你了吗?!”
萧景容手指敲打着桌面,一脸的慵懒,“听说,你之前同重风怀疑本王府上来了一个细作,是你教重风把人弄到他院子里当下人,欺负他,让他各种干活儿,昨晚还打算把人拉到城外去杀了?”
齐王还不知道危险即将到来,说起这个他便来了兴致,又赶忙坐下了,抱怨道:“是啊!本王便是觉得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但重风那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失心疯了,昨晚把人拉出城外转了一圈,竟然也没舍得下手!竟是半分也没伤着他!”
“倒也不算半分没伤着,他因此感染了风寒,昨夜烧了一晚,早上才堪堪退下……”
齐王被岔开话题,莫名其妙,“谁烧了一晚?重风?”
萧景容看着他,“那个细作。”
齐王:“……他还在你府上?你……他一个下人,你怎么知道他烧了一晚?”
“他而今在本王榻上。”
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