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禁忌。”
“从一开始,对我来说,就不存在。”
毘沙门浑身一震。
“我是知道我的真名的,也从未失去过记忆。”王衡抱起毘沙门,毘沙门下意识地圈住王衡的脖子。
意料之中的轻盈。
走到门外,便听到了阙和雨他们的询问声:“衡!发生了什么?毘沙门大人没事吧?侍呢?”
王衡事先便让断做好了准备,如果在毘沙门的房间内爆发了战斗,就拦住其他人,不要让他们靠近,因此几人只能在走廊外焦急地等待。
王衡沉默了一下,用几人恰好能听到的声音道:“侍她,刺伤了毘沙门大人,还变成了妖。”
“根据规定,我只好……”
“杀了她。”
沉默充塞在长廊中。
阙和雨,青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唯有断早有了心理准备,只是神情复杂地看了王衡和他怀里的毘沙门一眼。
“细节稍后再解释,”王衡抱着毘沙门转身:“毘沙门大人需要先除恙。”
……
神宫后院,活泉浴池。
“威娜,先除恙吧。”王衡轻声道。
毘沙门面无表情地除去衣物,走进了浴池。
王衡沉默了一下躬了躬身道:“那么,我就先离开了。”
“等等。”毘沙门轻轻出声。
“这次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王衡愣了一下:“侍器被刺中的时候就知道了你被刺伤了,但猜到侍会妖化大概是在天神大人来过之后吧。”
“有那么明显吗?”毘沙门苦笑一声:“神明最大的禁忌,我还以为藏得不错。”
王衡神色复杂道:“确实隐藏得很好,阙和雨,甚至断都不知道。”
他苦笑一声:“即便
是我,也不过是猜测罢了。”
毘沙门沉默了一下。
“能说说你是怎么猜到的吗?”
王衡大致想了想:“最开始是道真公和您说小福小姐的事的时候。”
毘沙门有些惊愕的回过头:“我记得道真公是用密语说的?”
王衡颌首:“道真公确实谨慎,嘴里和密语准备了两套说辞,都能说得通,但是我可能比较敏感,所以就破解了那段密语,得到了一个答案。”
“原来那么早你就知道了……”毘沙门仰头靠在池边的石头上。
王衡顿了一下:“知道神灵禁忌后我回来查了不少资料,但只是有些好奇,没到必须解开的地步,所以在找了不少资料后我暂时放下了这个问题。”
“然后便是第二次,”王衡目含深意:“这次是伽具土大人,和天神一样的密语。”
“最重要的是,你第一次那么强硬地命令我做某件事。”
“当时场内像是有瘟疫一般,所有神灵都不敢靠近,我甚至以为是什么对神灵有害的东西,所以才想要阻止你,或者让你带上我一起。”
“然后,你请了道真公来。”王衡轻声道:“在被刺伤之后,尤其是和术士有关的事之后,特别是道真公走之前让我留意你的安全,让我确定了心里的猜测。”
“于是我想了想,这几次有什么关联呢。”
“最初提到是说小福小姐的换代,而她神隐的原因是神器妖化。
第二次是道真公的神器被杀,而道真公却对夜斗神毫无恶意,甚至可说是还有些感激。什么情况下神器被杀才会让神主感激呢?我能想到的只有妖化,而且是无法逆转的妖化。”
“所以关于这个问题已经可以后果了:神明禁忌会导致神器不可逆的妖化。”
王衡说完停顿了一下,在脑海中整理了一下后继续道:“然后便是导致妖化的原因。”
“道真公提到的小福小姐的换代其实信息很少,所以我主要是从后面的事情来看的。”
“道真公的神器被杀,起因是术士对她说了一句话,而导致夜斗神动手的原因,确实她自己说了一句话。”
“加上当时众神一副怕传染病的模样,可以确定的是神灵禁忌是可以靠语言来传递的。”
“于是我想了想,有什么东西是神灵知道,而神器不知道的呢?特别是神器必定是死灵。”
“死后和生前有什么区别?”
“然后我才发现了这个视线的盲区:我是拥有生前记忆的。但是其他神器,却从未听说他们有提到过任何关于生前记忆的事。”
“以及最初收服神器时您所念的咒文。”
“获持讳名,留其于此。”两人同时念出了声。
“所以,我武断地做出了判定:神灵禁忌,就是神灵所持有的神器生前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