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努力?难道真要我去闯娱乐圈不成?要把优秀的茜茜给比下去?」
「没错!」
屋子里面安静了几分钟,易伯没有说话是让何岩好好思考自己的可能性,何岩则全心全意感受着那股在心底蹿动跳跃的冲动,无数画面变成碎片,然后又立刻拼凑回来。当那些画面全部尘埃落定的时候,何岩渐渐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左手才恍然大悟,不甘平凡的心以及不平凡的力量,自己已经全部拥有了。
「跟我来一下。」易伯说完就双手背在身后,走出了屋子。
何岩紧跟其后,拿着钥匙便出了门,跟着易伯走下楼,现在已经大约晚上九点钟,因为楼老灯旧,这个时候的楼梯显得十分昏暗诡异,可是看着易伯的背影,一切诡异的气氛立刻烟消云散,让人无比踏实。
走出公寓,来到小空地上,这里是何岩常常与易伯聊天谈心的地方,每次在这里点根烟,聊几句,抬头看看深邃广袤的夜空,一切愁绪都可以马上抛到脑后。小空地上有几张长椅,易伯在其中一张坐下,泰然自若地翘着腿,又点了一根烟,过了几秒才对旁边的何岩说:「来,站在这张长椅上面。」
「站在上面?」何岩完全不了解易伯的动机。
「呵呵——!没错,就站在我坐着的这张椅子上面。」易伯拍了拍自己坐着的那张长椅。
何岩虽然觉得这个行为很奇怪,可还是听了易伯的话,乖乖跳上了长椅,此时坐在旁边的易伯,其高度直到何岩的大腿处。接下来易伯叫何岩闭上眼睛,心无杂念地闭上眼睛,用听觉感受周围的一切。何岩照办,深呼吸一口气后,缓缓闭上眼睛,一股酣畅淋漓的舒畅感忽然从脚趾涌到头顶。
「你看到了什么?」易伯吐出一口烟,轻轻问道。
「好多人……好多荧光棒……」
何岩虽然闭着眼睛,可是脑海却无比清晰,本来应该漆黑一片的眼前,却很神奇地出现了一片景象,他看到了很多人,目力所及一片人山人海,何岩看不清楚这些人的面孔,只能够看见他们在疯狂挥动自己的手臂,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这些人所拿着的荧光棒。何岩从来没有面对着这么多人,他不知道面对自己的那些人数量有多少,好像是五千人,似乎更多,也许是一万,似乎还可以更多,五万!应该是五万人!
「你听到了什么?」易伯继续问。
「他们好像在对大声对我说话,可是我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好吵好吵,好多种声音都夹杂在一起,这些声音好熟悉,我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何岩的眼睛依然紧紧闭着,可是眼前的景象却清晰可见,真实得仿佛就在眼睛。
「在什么地方听过,你仔细想想。」
何岩已经分不清楚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自己刚才明明还在公寓前的小空地上,小空地没有人,很安静,可是为何现在却身处数万人的地方,耳朵听到的全是震耳欲聋的人声,这种声音很熟悉,他开始回忆自己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好像是嘻哈街的飙舞场,似乎有一点类似,可是却相差太多。
当自己站在飙舞场的舞台上时,高难度的舞步的确可以换到众人的掌声的欢呼声,可是那种程度的声音,和现在何岩所听到的,相差不止千百倍,那种令人热血喷张的激情,是在飙舞场时所无法比拟的。既然不是在飙舞场,那这个熟悉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
何岩想起了一个画面。
整个小巨弹主馆里面已经全部是歌迷的尖叫欢呼声,甚至已经盖过了音乐,仅仅开场几分钟,就快让所有歌迷的喉咙马力全开,火山大爆发一般……
「我记起来了!是在jsb的演唱会上,我曾经站在那个舞台上面,我曾经听到过这样的声音,掌声!欢呼声!尖叫声!全部夹杂在一起!」
「喜欢吗?」易伯问。
「喜欢!我好喜欢!这种声音只有站在舞台上才可以享受,在jsb演唱会上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爱上了那个舞台,所以当时尽管知道自己肯定会昏倒,我还是坚持要上那个舞台,这样的感觉太棒了!」闭着眼睛的何岩,脸上幸福的表情,已经无法遮掩他对舞台的享受。
「好好记住现在的感觉,你现在所看到的人,所听到的声音……」
「我会的!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何岩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他依然沉浸在「那个」世界里面。
「该回来了喔。」
「什么?」
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何岩感觉自己的上下眼皮被什么力量给牵动着,迫不得已地睁开了,刚才看那万人欢腾的景象消失了,听到的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也没有了,眼前的景象又回到了小空地,视线停留下在地面上,周围都很安静,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公寓里面电视机传来的声音。
一股失落感在何岩心中油然而生,原来刚才看到的都是假的,都是不真实的。
「易伯!我刚才看到的到底是什么回事?」何岩从长椅上跳下来,坐到了易伯的旁边。
「你所看到的,就是你所真正渴望的,阿岩,忠于自己的想法吧,你的人生将会比现在精彩千百倍。」
「我可以成功吗?」
「只要你肯努力,绝对可以的。」
「怎样才算成功呢?」
「当有一天你面对黎茜茜时不再自卑,当你有一天能够大声说出,站在舞台上,你就是神!」
「站在舞台上……我就是神……」何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一夜,何岩坐在床上彻夜未眠,他不愿意睡觉,他要靠靠记住今天晚上的那个感觉,他要死死记住那句将来自己要说出的话,何岩一个晚上冲了四次冷水澡,他感到全身热血沸腾,比左手使用超能力时还要热烈,血液在燃烧,脑子却很清晰,在易伯的引导下,何岩似乎已经看清楚了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