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有秘密,我不问。”楼灵珠最先表态了,并且从自己的背囊里面取出了一件轻如蝉翼的衣服,“此物名为天蚕羽,不畏水火刀剑,唯有蚀骨之毒方能破坏,你穿在身上,亦可保安全。”
温容立刻将那件衣服接过来,一脸喜色。
“好,第二个问题,怎么进剑窖?那地方可是镇剑山庄的秘密地段,我们既不知道在哪,也不知道怎么进去。”赵渔樵又问。
“在哪这件事,我们已经解决了。”陆凝说,“只是进去……据说里面镇压的剑并非一柄,如果不是正常进入,恐怕会被那些剑杀死。”
温容得了宝贝,明显高兴了许多:“这个也好办,我那钥匙也不是只用来开你那个锁的。”
“可是你那钥匙不是不能用了吗?”陆凝问道。
“是不能用在人身上了,又不是不能作为平常的钥匙使用。它可是能打开天底下任何一把锁的好东西,只要找到剑窖,咱们就是正常进入者。”温容一脸得意地说,“放心吧,除了在你身上出了个意外之外,我还没遇到过钥匙没起作用的情况。”
“行。”陆凝点点头,看向赵渔樵,“可还有别的问题?”
“第三个问题,我们如果是私下闯进去,少不得被当成是来镇剑山庄行窃的恶客,甚至刺客的同伙。而如果走明面……”
“这件事我去解决,至少不会让镇剑山庄这边把我们也当成敌人。”陆凝说道。
赵渔樵叹了口气:“那,最后一个问题。把妖魔钓出来之后,怎么解决?”
陆凝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温容,不过这一次温容连忙摆手:“别看我啊,我只是能偷东西,你让我打打杀杀我打不过的。”
“以知行谷担保,请几位高人出手。”楼灵珠开口道,“我知晓何人可信,而知行谷在江湖的声望,足以请动他们。”
赵渔樵思忖了片刻,一拍大腿:“行!虽然搞得跟临时攒起来的一样,不过既然我的问题你们都有解决办法,我也帮个忙!你们几个,从我这里各拿一粒大还丹走,真遇到什么危险,口含丹药,至少能撑到找到我的时候!”
“不知赵大夫准备做些什么?”陆凝问。
“我?我得回去把我的药篓拿上。你们只要是活着,我就让你们继续喘气。”赵渔樵起身说道,“不过对付妖魔,我起不到什么用处,毕竟我只是个大夫。”
“那我受伤了肯定找你,你人在哪等着?”
“岐黄宗在东侧湛卢院休息。”赵渔樵摆了摆手,“千万记着,别死。”
说完,赵渔樵就走了。
“那么各位,分头行动?”陆凝看了看另外两人。
就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天空一道闪电划过。
赵渔樵晃晃悠悠地回到了湛卢院,岐黄宗弟子没有留在屋子里的,事实上,赵渔樵正是这次岐黄宗的带队人。
“年轻人真有活力……”赵渔樵走进院子里,抬头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走进屋子里从药篓中拿出了一蓬枯干的叶子,抽出其中一片,点燃。
愈发潮湿的空气中,忽然出现了一个隐约的人影。
“黎先生,别来无恙?”赵渔樵灭去叶片上的火,随手将其丢进了炉膛里面。
“龙血树,你不是这么客气的人。”黎端雨低声说道,“要下雨了,风云已起,你为何放任那几个年轻人行那般破绽百出的计划?”
“当然是因为听起来挺有点可行性的。我不像我们科长那么严格,对年轻人就得宽容一点。”
“几个人一拍脑袋的计划,以及实际上毫无保障能力的防护,这可不是对新人的试炼。”
“又不是教学的场景,人得为自己的生死负责,对吧?”赵渔樵从药篓里拿出了一把叶子丢进炉膛,很快,奇异的香味在室内散开。
“你想让我暗中帮忙。”黎端雨说。
“医疗科副科长的一个人情,就算是黎先生也不会忽略吧。”赵渔樵笑道,“当然,您这样的传奇,自然也可以不理睬我这个小人物。”
“少惺惺作态,我有需要,自会直接找到置闰,也轮不到你。”黎端雨冷冰冰地说,“你的任务,我知道了。”
“哈哈,想必和黎先生的并不冲突,否则,雨水落下的时候,我恐怕就会消失得无声无息。”赵渔樵笑着说。
“聒噪。”黎端雨压低了斗笠,第一滴雨水落在了边缘地带,顺着光滑的边缘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当赵渔樵听到雨滴落地的声音,扭头看向外面的时候,黎端雨已经不见了。
“嘶……这上个世代的老家伙真是跟鬼一样。”赵渔樵耸了耸肩,然后拿出一瓶烈酒来开始清洁自己的所有工具。
不过他也清楚黎端雨的本领,哪怕是这样的场景,有黎端雨在,那几个人总能活着回来,然后让他有机会完成自己的任务。
“毕竟医疗科一脉相承,只喜欢研究疑难杂症和治疗的技术啊。”他哼了一声,而暴雨则在门外落下。
“你们要以窃剑为诱饵,找机会引妖魔和刺客现身?”
彭玉坚听到陆凝的想法时都吓了一跳:“不可能!师父绝对不会允许有人闯入剑窖的。”
“所以需要彭老弟代为遮掩。”陆清栩说,“正如阿凝所说,此次并不会将剑真的盗走,只是携带一把仿品离开。妖魔既然已有动作,便不会轻易变更想法。而那些刺客,也不得不配合妖魔行动。”
“这也太危险了……很多都难以预料!”
“还记得当年我们那次吗?彭老弟,我们对妖魔甚至一无所知,也是一个鲁莽的想法,但我们成功了。”陆清栩说道,“我相信阿凝,那么你呢?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彭玉坚愣了片刻之后,长叹了一口气:“我不能帮你们进剑窖,但是……不会有镇剑山庄弟子追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