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霄见她这么一番作为,顿时暴怒不已,指着杜若涵的鼻子就骂道:“杜若涵!你若还想活命就给老子过来!炎地地大势已定,除了抓他请赏,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杜若涵刚要接话,何奈儿就站了出来,给了个礼,笑道:“杜府主!这其中多有误会,或许事实并不是二皇子所知那般。”
“你这是做什么!”杜若涵连忙拉住她,说着又向前一步,挡在何奈儿身前急道:“涵儿与何公子可是清清白白,炎地地无缘无故就要杀人,实乃暴君之行径,何公子一旦落他手中哪还有生望?若涵跪求父亲给个生路。”
杜若涵说着就跪了下来,连连磕头,何奈儿抿着双唇,思绪纷杂之际,又听到杜霄的笑声:“呵!清白?清白?来看看这是什么?清白?你给为父说说什么是清白!”
杜霄怒极反笑,从怀中取出一张秀娟就扔了过来。是一张粉色秀娟,何奈儿未曾见过,单薄秀娟随风散开,平张在雪地之上,字迹清晰可见:父王在上,女若涵叩请金安。女不孝未当恪矜洁身,羞耻于心无颜于父之谆谆教诲。皇之命女汗颜不当而立,何公子为君皆心甘情愿。从此却之郡主之尊位,鸣吠相随,相夫教子于南北之地。见信如见晤,不孝之女杜若涵叩禀敬叩拜上。
读到最后,已是满身冷汗。那些字句写的很清楚,杜若涵说她自己没守住的清白,心甘情愿奉献自己的身子为他**,甚至连郡主的称号都不要了,从此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四海为家。而且上面还指名道姓的何公子,何公子除了自己还会有谁?
何奈儿心底一阵阵抽搐,说不清是喜悦、焦虑、惶恐,还是痛苦。若自己还是个男身,能有一女子愿意如此,自己又岂有辜负的道理?若真的情投意合,哪怕背着黑锅又如何?可如今自己是不断地克制自己的情感冲动,她倒是将该说,不该说,有的,没的,的都说了,现在简直就是将两人往火坑里推!何奈儿心如刀割,又似被烈火煎熬,恨不得立刻变回男身,带着她,远走高飞。
再观杜若涵,她此刻将那秀娟摊在手中反反复复细看了起来,一遍又一遍,她的双手开始不住的轻颤,抬头看着何奈儿,又看向了杜霄,颤声道:“秀娟是我的,字迹也是我的,可...何公子,父亲,上面的内容绝不是我写的!绝不是!”
“好!好!好!”杜霄忽然大喝三声,怒容上显出一丝失望,他又从怀中取了个珠子出来,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杜若涵!好个杜若涵!你真是越长越像你母亲了!看看这个!你再给我说说是不是你本人!”
杜霄将那水晶球扔了过来,何奈儿一把将其接住,微微打量了一番,就发现珠子上面有影像闪动。定眼一看,发现这水晶球中的影像,竟是那夜杜若涵与自己在房中的场景。
何奈儿看了里面影像,如晴天霹雳,她蹬蹬蹬倒退几步,骇得花容失色,颤抖着声音道:“不!这不可能....世界上怎会有...不!不会的!这绝不可能!我肯定在做梦!做梦!做梦!”
“做梦?你倒是做的好梦!”杜霄的音调提了几分,只是见她那副花容失色的惊恐模样,又不禁心软了几分,叹声道:“这个水晶球里的影像,几乎炎国各个家族中都有一枚,你这名声算是没了。好了,随为父回去吧,为父哪怕是舍了这张脸皮,也要保你性命!”
“不!”杜若涵猛地抬起头,通红的双眼盯着杜霄,一字一句,愤慨道:“名声没了便罢了,身子竟是要被人看光,我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活着岂不是要尽遭世人唾弃?”
杜若涵又突然看向了何奈儿,复杂的眼神中道不尽柔情,又多有遗憾和愧疚,“何公子,都是若涵的错,若涵...若涵来生再与你相会!”
杜若涵说着,突出从怀中取出了一精致匕首就往自己胸口扎去,何奈儿哪能任由她胡来?一把甩开即将刺体的匕首,悔声道:“如果一死能解决问题,死的人应当是我,而不是你。”
就在这时,脑海中突然响起了噬姑娘的声音,“有修仙者过来了,他的神识锁定了你,小心点。”
何奈儿一惊,又想到了蛇姬临走前的话,连忙追问道:“噬姑娘,可能助我渡过这一劫难,在下必定感激不尽。”
“告诉她,那珠子名为留影珠,是修仙界之物,珠子虽不珍贵,却是需要真元催动。若是没有真元催动,其内影像只能维持三四个时辰,可以让她放心。”
“多谢噬姑娘提点!不过...这好像不是重点吧?”
“.....”
“喂喂喂!别不说话啊!靠!”